“当然,我这个人说话不会拐弯抹角,有得罪的地方,别见怪。”李嘉芸又加了一句。
白染将手里的东西收拾好,抬眼看她,“我又如何需要他帮我善后了?你以什么身份来同我商量这件事?”
李嘉芸端庄地笑,“且不说你闹脾气装失踪,害得他连夜从老宅回来找你,就因为你和那几个公子起了争执,你知道他花了多少心思让那几家人离开燕京吗?明堂胸有丘壑,是谋划大局的人,却因为你浪费时间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上。”
白染抓着自己的袖口无意识的搓了搓,半晌抿出一个甜蜜的笑来,“还得多谢你来告诉我,不然我还不知道他这么珍重我。”
李嘉芸显然没被她的话所影响,继续道:“你既然想待在他身边,就应该为他考虑,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就不要惹出来。”
白染笑了笑,“还是那句话,你什么身份来同我说这件事?”
“我年长你两岁,算……”
“你可千万别说当做是我姐姐,我爹娘只我一个女儿,从没给我添什么兄弟姐妹。”白染将她话堵住。
李嘉芸一向沉稳的脸色终于有一点崩坏的迹象,“你只会拖他的后腿,不配待在他身边。”
“那你配吗?”白染反问。
李嘉芸下意识的扬扬下巴,“最起码我不会拖累他,还会成为他的助力。”
“你觉得他需要吗?”白染懒散的往椅子上一靠,显得极为舒适,“李嘉芸,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的,可是我没想到你也会有沉不住气的一天。所有人都说你和他才最般配,你自己也这么以为,可如果真是这样,你为什么沉不住气呢?”
她眼角微微上翘,说话时又挑了一挑。
一半张扬,一半妩媚。
李嘉芸盯着她,原本平和的目光变得有一点尖利。
片刻,她又恢复了端庄大方的样子,“你想多了,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别给他惹事儿。”
白染将手里的袖子边松开,依旧是笑,语气却很轻佻:“我们俩的爹娘都没管,关你屁事?”
李嘉芸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她没成想白染敢这样和她说话。
从小到大,她哪样东西不是做到最好,不是被人夸赞着吹捧着长大?她不过是做点小生意,竟然敢这么对她?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季明堂不知何时进来,声音沉沉的扔下一句话。
转向白染时,他声音显而易见变得温柔,“你该吃药了。”
“我只是希望你别再因为她意气用事,你现在手里没有军权,前段时间动了一个韩王,朝堂上已经议论纷纷了,现在你又动了那几个家族,难保皇上不会猜忌你!”李嘉芸恳切道。
“与你无关。”
季明堂将药碗放在白染手边,又拿出一盒蜜饯来。
他伸手舀了一勺药,喂给白染。
李嘉芸瞧着两人亲昵的情态,终于待不下去,道了一声告辞就消失。
门关上,白染呛住。
“怎么了?”季明堂看了看手里的药。
白染抑制不住的弯了弯嘴角,笑道:“没事没事,我自己来吧。”
李嘉芸跑她这来苦头婆心劝她别给季明堂添麻烦,结果他给她喂药,这脸打得可真是够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被气到。
白染在府中养病,一下子养到了元宵节。
商会的事一直是徐文在着手筹办,她作为主办方之一,怎么也要去商会上露一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