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那些人的说法,五方慈悲牌可遇而不可求,每一块儿都是稀世珍宝,季明堂就这么随随便便拿出两个?
“你老实和我说。”白染有气无力的问:“你和那位圣僧是不是有一腿?”
季明堂危险地看了她一眼。
白染摸起了那块慈悲牌,在他眼跟前晃了晃,“不然他怎么给了你两块,这东西一共不就五块吗?”
“因为那块是他送给我的,这块儿是抢来的。”
“抢……”白染卡了一卡。
万万没想到,旁人见了那位圣僧怕是求都来不及,也只有季明堂还抢人家东西!
“拿着吧。”季明堂随口道。
“我拿什么拿,是你应该带着。”
白染想起他前世的下场,一种忧怖之情油然而生。
他平安才是最好的。
“我不怕那些。”
白染不由分说地把他又推回来的慈悲牌塞到他怀里。
“我怕。”她盯着他的眼睛,说得十分郑重,“我怕。”
那双漆黑的眸子中清清楚楚地倒映着她的脸,季明堂抿了抿唇,“好。”
他言罢,便伸手把她往怀里一带,唇齿毫不犹豫地撬开了她的嘴。
等黑底银边的马车稳稳当当地停在季府门前时,白染下车的时候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呼吸有一些乱,原本淡樱色的薄唇颜色深了一些,有些轻微的浮肿。
见季明堂姿态风雅的从车上下来,白染瞪了他一眼。
衣冠禽兽!
赶车的暗卫很有眼力见儿的消失在了原地。
季明堂自然而然地牵住她的手往王府里走。
“我听说韩君远当年和你定亲的时候,用浮金紫珊瑚做了聘礼。”两人停在库房门前,白染听见季明堂淡淡的话音传来。
白染摸不准他是个什么意思,“是有这回事儿,不过那支步摇今天都被我给毁了。”
季明堂推开了库房的门,这小库房不大,里头没什么章法的放不少东西,好些白染都不认识。
季明堂拿起掸子,掸了掸其中一个箱子上的灰。
“一只步摇而已。”
他虽然神色淡淡,白染却分明从那张脸上读出了蔑视的意味。
箱子盖儿打开,露出里面一个紫光氤氲,金光隐隐的物什。
那是一株硕大的淡金光芒的紫珊瑚。
珊瑚向上伸展的触角中都有淡淡的金色流光,而根部则凝成了深厚的金色。
“给你。”季明堂用下巴点那个箱子。
白染回想起那只紫珊瑚步摇来,还没这个一个枝干大。
“送我干嘛?”
她懵懂地看着他,一时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东西在外头被众人捧成至宝,在季明堂的小库房里也不过只占了一个普通的箱子,那他这库房里别的东西得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