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一头雾水,自己怎么欺负自己?
“那你喜欢他吗?”梁殊雁突然问。
“喜欢吧。”
她当然喜欢自己啦!
白染没反应过来,顺口答。
等她说完,她才意识到不对,“娘,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我们就是朋友关系,他教了我很多东西。”
梁殊雁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嗯好,改天带他过来给我们瞧瞧。”
白染无奈地看了她娘一眼,一脑门官司。
把自己变成白非给她娘带去?
“下个月随爹爹去书局吧,你也别总赖在人家那儿。”
白清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原本以为将自己最宝贝的女儿安排得好好的,没想到这两年她竟然是靠自己活着。
燕京城里一个姑娘家想要立身,得有多不容易。
白染算了一下日子,按理说这个月中旬没茶的信儿就应该到,下个月应该是她最忙的时候。
而且她还得安排乔怀瑾进宫,应当没时间。
“爹爹先在书局做一个月吧,等您坐稳当了,我去捡现成?”她玩笑道。
白清臣却没当玩笑,“也好。”
他们刚回白家,难免会面对些明枪暗箭,还是别让小染接触。
送走爹娘,白染才略有嫌弃的扯了扯这一身造型繁复的衣裙,往那个黑点银边儿的马车走。
马车停得偏僻,白染眼瞧着要走到地方,被角门儿里出来的一个人给拦住。
“你干嘛?”
“小染,你把自己弄成那样是不是为了防备季明堂?”
知道她的相貌后,韩君远便有了这个猜测。
她被关在季府中的事儿没几个人知道,他算一个。
明明好好的一个人非要弄成那么丑,唯一的解释就是为了防备季明堂。
韩君远身量很高,此刻近距离的和她讲话,又低头看着她,整个人极具压迫感。
可白染是常年在季明堂死亡气压下活得如鱼得水的人!
她十分自如地后退了一步,“和你有关系吗?”
“你别这样和我说话,我知道你怨恨我解除婚约,但我们也不是不能在一起。”韩君远用一种施舍的口气道。
白染瞧着他的样子,不免好笑,“怎么?你刚刚向白飞飞求亲,现在又想踢了她?”
“你妹妹会是我的正妻,至于你,我可以给你一个名分。”
白染这下是真被他气笑了,“给我一个名分?韩君远你搞清楚,是我要和你解除婚约的!”
她想绕过他离开,韩君远却脚步一动再次拦在了她面前。
“我能给你一个切实的身份已经很不错了,你爹现在虽说重新回到了白家,单不过区区一个大掌柜。至于你,你被季明堂关在府里那么久,你以为有几个人会愿意娶你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
白染烦躁地磨了磨牙,“我不干不净,你又干净到哪儿去?你知道弃如敝履是什么意思吗?你就是我弃掉的敝履,白飞飞乐意捡,就让她捡去好了!”
“白染,你要懂得适可而止!”
韩君远本想大发慈悲给她一个妾室的名分,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