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数一的那位,这些年一直蹲在一个山野无名小寺里,连皇帝都见不到一面。
“是成明大师听闻您老德高望重才肯出手,孙女不过尽尽心意罢了。”黄金佛被人恭敬的抬上来,白飞飞适时开口。
“不错,你有心了。”
白老爷子捋着胡须看见那尊黄金佛,很是满意。
他年事已高,嘴上虽然说黄土埋到脖子,但还是希望能多活些年月,有一个好来生,因此对这些佛教保佑人的东西很是青眼。
白飞飞这礼送到了点子上。
白清渠笑道:“许久不见,小侄女也懂事了不少,不知道你爷爷寿宴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二爷,这就是大小姐给老爷的礼物。”
管家不知道何时又回来了,正弯身垂头举起一个小木盒子。
那木盒不大,四四方方,通体红黑红黑的,其貌不扬。
白老爷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么寻常到了极点的木盒子自然入不了他的眼。
“放着吧。”
大房一家这两年过的潦倒,他心里清楚。白染这回虽说长进了不少,但以她的能耐也拿不出什么出彩的寿礼。
可管家已经把盒子打开了,盒子里的东西晾在众人眼前。
主席次席的人都是燕京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知道钟是什么东西。
寿宴上送钟,可不是什么好寓意!
“这不是钟吗?那姑娘安的什么心?在寿宴上惹老爷子不痛快?”
白老爷子看到小钟的时候,胸口也陡然生出了一股恶气。
这不孝子孙,他就不该对她抱有期望!给他送这么一个东西,这是在咒他!
“白染,今天可是你爷爷的寿辰,你竟然送……送这个过来,你是何居心?”白清渠怒而拍桌。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白飞飞也一脸担忧,但脸上那幸灾乐祸还是有一丝没掩饰住。
“你给我滚出去,我没你这个孙女!”白老爷子气得胸口起伏。
白染急忙起身,惶恐地跪在了地上,“爷爷这不是钟,你们误会了,这东西叫做怀表,方便带在身上注意时间,戴在腰间做装饰之用也可以。”她把那伪道士的话搬过来解释了一番。
“强词夺理,这分明就是钟!”白清渠怒道。
白染更加委屈,“这是怀表,钟比这个大多了,而且您看,这是有链子的。”
白老爷子的脸色沉得很,接过白染递过来的“怀表”拿在手里正反看了一看。
果然比钟薄得多小得多,纹饰也更精细好看。
他犹疑了一下。
“老爷子,这本是您家的家事,我不该多嘴。就算这东西是怀表,可若说是钟也未尝不可。寿宴上收到这么一件礼,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因着白染刚才退婚的言辞,韩君远心里还有些闷气,此时逮着机会当然要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