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猛见他姐走了也不敢多耽搁,急忙和唐业成分开,追出去了两步,又回头对白染道:“我真不是那样想的,我怕我姐出事儿,你自己保重!”
他说罢,万分纠结的追了出去。
自家小姐落了水,陈府神出鬼没的下人终于冒了头。
“小姐,您没事儿吧?”一个丫鬟小心翼翼的问。
她们这主子在外人面前看着温柔似水,其实背地里手段狠着呢!
今天她遭了这样的罪,回去她们怕是也没有好日子过。
“我没事儿。”陈维维委屈着叹息,“你们都哪儿去了?怎么才来?小染的衣服都湿半天了,还不领她去换换!”
丫鬟瑟缩了一下,没有她的命令,他们谁敢进来?
白染还愣愣的看着,不知道拒绝,也不知道答应。
“小染,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我真的没有那样说你。”陈维维见她无动于衷,急忙补救道。
她还要借着这个蠢货接近季明堂,可不能出了什么差错!
“我……”白染似乎有一些犹豫。
“别跟她去。”一个清亮的略有些稚嫩的女生道。
白染转头一看,竟然是蔺诗诗。
这小姑娘刚刚把她推下湖,现在又要为她说话?
蔺诗诗见到她警惕防备的眼神,小脸一红。
“对不起,刚才推了你是我不对。”
纵然如此,她还是光明磊落的道歉,“你不能跟她去换衣服,你跟我离开陈府,我带了备用的衣服,我换给你!”
她家是武将出身,她自小也养成了一个直性子,以往听别人都说白染坏话,便自然都以为她是一个坏人,自然讨厌她。
如今她见到了陈维维的真面目,自然不再相信她,也自然以为白染是受害者。
而她助纣为虐这是错的。
“不用了。”白染拒绝道。
蔺诗诗一愣。
她忽然想起来她刚刚对她恶语相向,她现在这个样子可以说是她一手造成的。
如今她这样突然示好,白染才会防备她。
这也怪不得人家,谁叫她先做错了事呢。
“我不是想害你。”她直愣愣地解释道:“我是真的在给你赔罪。”
“蔺家人敢作敢当。”
白染本想趁热打铁把陈维维伪善的面具多撕下来几层,可这姑娘执拗的厉害,她若是再不应,有点儿不识好歹的意思。
“那就多谢了。”她小心翼翼的答。
陈维维,咱们来日方长。
既然不能一下子全撕下来,那就慢慢撕,也省的燕京的小姐圈子里太过无聊。
蔺诗诗露出一个张扬的笑,扯着她就往门外走。
蔺府的软轿制式也不像寻常闺阁小姐用的轿子,显得粗朗疏阔。
轿子整体很宽大,陈设简单硬朗。
蔺诗诗虽然起了个文雅的名字,但还是随了她家的家风,行事十分疏朗旷达。
她把白染塞进了轿子里,从轿子里掏出了一件衣服,门一关,就等着她换。
她年纪不大,身量也不长,衣服又都是劲装,白染换成之后,其实不大合身。
劲装本就更贴身一些,她穿这套还小了点,更显得身材玲珑有致。
等她从软轿里钻出来的时候,蔺诗诗眼睛一直。
她从没见过有人能进将劲装穿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