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季明堂手中的药碗瞬间变成齑粉,然后是药碗下的桌子,再然后是他身下的椅子。
齐郎中和沈宏抖着腿,想跑都不敢。
“白染!”季明堂咬牙道,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情绪,“给我抓回来!”
侍卫如蒙大赦,飞也似的走了。
白染还逗留在那条街市上,和人家卖梨膏的老板娘言笑晏晏。
“我喜欢一位公子,只是他脾气不大好,吃这个着实能降火吗?”
老板娘笑眯眯的看着她,丝毫没因为她的容貌露出什么不虞的神色,“当然,我们家卖的梨膏可是很有名的,有些人啊,连郎中都不看,就买我家的东西。”
“还挺甜的。”白染小抿了一口,“他爱吃甜的。”
“你那位公子可真有福气。”老板娘揶揄道。
白染付了银钱,把梨膏捧在怀里,乖巧的朝老板娘道了谢。
季明堂有没有福气她不知道,但想来今晚应该是有脾气的。
她抱着两罐梨膏和一些小吃,慢悠悠的往回走。
斜刺里陡然出现几个黑衣人,二话不说扯了她便几个起落消失在了原地。
他们速度太快,白染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死死的抓紧手里的东西。
还是黑暗的屋子,不见天光不见月色。
她只见到了活阎王一张如恶鬼的脸。
白染瑟缩了一下,露出惊惧的神色。
这倒不是她装得像,只是害怕季明堂已经成了本能,更何况是他现在的样子。
“我说了只给你三个时辰。”季明堂一步一步逼近她,“我也说过,离别人远一点。”
他单手抓着白染的衣领子把她扔在了**。
白染身边乱七八糟的小吃掉了一地,一罐梨膏咕噜噜滚在地上,盖子裂开,透明淡黄的膏体缓缓流出来。
白染的双手被他钳制住,季明堂亲手设计的黑衣服被他亲手撕开。
燕京最贵的锦缎撕裂发出了悦耳的声音,白染却被这声音刺激的都要疯了。
“放开我!”她哭喊着。
季明堂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她的手骨险些被他捏碎,“做梦!”
“季明堂,我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白染哭得一抽一抽,却没有得来对方丝毫的怜惜。
“公爷!公爷!”
沈宏在门外急得满脑门是汗,只可惜屋里两个人都没听到他的喊声。
情急之下,他一脚踹开了门。
季明堂猛然回头,暴怒的眸子一下锁定了他。
“放肆!”男人嗓音低沉,如同狂怒的兽。
沈宏腿一软直接吓得五体投地,难得他在这样的心胆俱裂中,还没忘记自己的来意。
“公爷!误会呀!”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哆嗦,却还是说了下去,“小姐没和那位徐公子走,她是去了旁边的街市,还给您买了小吃和梨膏。”
拼了老命也得说呀,不然公爷发完了疯,再知道真相,他真不知如何收场。
季明堂愣在那儿,一身怒火全都化为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