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冷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在下谢过小姐的好意了。”徐文拱了拱手,露出一个无奈而凉薄的笑,“白家想打压我们,这燕京城里怕是没几人能救得了。”
就算是有那么几个人,也不会是眼前这个姑娘。
白染的目光盈满笑意,一双乌溜溜的眸子流光溢彩。
徐文忽然发现,这位姑娘容貌是差了一些,但那双眼睛格外的好看。
“我要对付的就是白家。”白染掷地有声道。
徐文震惊的看着她。
他坐得太偏僻,并未与人交流,因而还不知道白家长房那个丑姑娘也来了商会。
“近一年的时间,白家开始稳准狠的抢夺徐家的生意,截断徐家的进货渠道,夺走你们未来的合作伙伴,也就是这一年的时间,你家才开始没落。”白染静静道:“那你可知,他们为什么能抢得那么及时?而且,若我所料不错,你家那些合作伙伴都是被白家以稍低一点点的价格抢走的吧。”
徐文沉默下来,眸子里的神色晦暗难明,直直的打量着白染。
白染也不急,只静静的等着他。
良久,他才道:“姑娘是何人?”
白染背过手去,“我是白清臣的女儿。”
她神色间一点也不显得扭捏,甚至很是骄傲。
即使她那父亲贪污之名已经盛传满京华。
徐文脸色沉下去,恢复了古井不波的模样。
“先生也信了坊间那些传闻吗?”白染道。
徐文落寞的抬起狭长的眼睛,“我信如何,不信又如何?不论是真是假,你们都帮不了我。”
白清臣经商能力确实一流,只可惜一朝走错,现在也落得了颠沛流离的境地。
“先生不妨想想我是怎么拿到请柬的?”
白染双手交叠于腹前,姿态端庄,她的声音婉转清澈,掷地有声,自有底气。
徐文一怔,白家大房已经落魄得不能再落魄,断然不会再拿到商会的请柬,且不说没有资格,就是现在当家的白清渠也不会允许他们拿到。
几年前白家还是白清臣当家,他家也还没没落,他也见过这位白伯父几面,是一个颇有才能的人。
白清渠若是放任他大哥再和生意场上的人接触,难保他不会东山再起。
“徐文,徐家已经这样了,你为何不选择信我呢?”白染胸有成竹道,“除了我,没人会帮你,除了我,也没人能帮你。”
她顿了顿,声音幽幽道:“因为,我比你更想把白清渠拉下来。”
徐文沉默着,他不知道眼前这位姑娘的底气从何而来,年纪轻轻便家道中落,还长了这样一副容貌,换做平常女子早已经在世事磋磨中失去光彩,沦为尘埃,可她却依然敢站在这里,敢说“只有我能帮你。”
他一堂堂男儿,怎能连一个姑娘都及不上?
“姑娘如何帮我?”
“徐先生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