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滚了及滚,然后滚去了厨房。
这几天忙着学习,已经有一段没去季明堂眼前刷好感了,眼看后天就是商会,她得再添把火,把这事定牢靠了。
白染大晚上去鼓捣出一盘糕来,施施然走进了季明堂的书房。
案前没人?
她扭头,就见朦胧的帘子后方,矮榻上趺坐着一个人。
白染掀开帘子,脸色有些难以形容。
好一个娇花照水,弱柳扶风的病美人。
这特么是季明堂?
怕不是假的吧!
男人趺坐在矮榻上,面色苍白,额角见汗,领口露出点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出去!”他看了她一眼,冷声道。
“你怎么了?”白染走上前去,“为什么不叫郎中?”
季明堂瞪着她,“走!”
离得近了,才能看见他眼底那可怕的血色。
白染吓了一跳,没动。
“你不怕我杀了你!”
季明堂一拂袖,旁边一只花瓶和花全都化了灰。
白染皱了皱眉,“季明堂,你这几天是不是又没吃药?”
看这样子,他的病是又压制不住了。
书房远处的暗卫围着老郎中,听着声音齐齐一抖。
暗卫们狗狗搜搜的推老郎中,“齐大夫,去啊去啊!”
老郎中缩得像个鹌鹑,去?国公病发是什么样谁不知道?他现在去了明天还能剩下一把骨灰吗?
屋里,一只苍白的手牢牢地扼住了白染的脖子。
她的脸几乎是瞬间就红了,而眼睛却还是静的,“季明堂,你不会杀我。”
这样的事她以前不是没遇到过,每次她都没死。
季明堂盯着女孩越来越红的脸,猛地吐出了一口血,虚弱的倒在榻上。
白染心尖颤了一下,扶着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开始喊:“齐老头,我知道你在外边,快点给我进来!”
门口出现了一个连滚带爬的身影,腿肚子抖得不行。
“过来!我还没死呢,他打不死你!”白染没好气的说。
齐老头这回也不敢和她计较了,抖着腿走到季明堂身边,搭了一下脉,老脸一变,“公爷,我不是嘱咐过您情绪莫要起伏过大吗?您若是一直这样,吃药也没用啊!”
“那你想办法啊!”白染瞪着他。
齐郎中闻言狠狠地瞪了回去,还不都是她害的公爷情绪起伏大!
他冷冷道:“出去,老夫要行针。”
白染磨了磨牙,刚把季明堂放下,就听见他声音低沉地说:“站住!”
“我准你走了吗?”
他还虚弱着,冷冷的眼风扫过来,看得白染遍体生寒。
允诺她可以去商会之后他就开始后悔了,更何况她随后一连几天都没出现在他眼前。
他想反悔,想把她扣住,又犹豫着始终未有动作,心火起落了几个来回,现在她自己窜到他跟前,还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