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稚怒，萧济却越发高兴。

修长的手指从扇体上滑过，他语气轻轻的，声音低低的，只有他和阿稚能听到，“陛下的身体不行了，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这个年。太子的身体……”

他顿了一顿，声音更低了，“还不如陛下。”

阿稚瞪大眼，突然明白过来。

莫桑不知内情，所以想要借着踩压萧济的获得封晟的在意，可其实，封晟这一趟走的每一部都是成龙之路，他身边，缺人呐！

回栎阳城的路走得很慢，到栎阳城外时已入腊月。

起初是因为阿稚不愿给莫桑治病，后来则是因为阿稚需要给莫桑治病。

大军停在离栎阳城三十米外的地方，小姑娘咬着草根看着远方陌生的城池，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我想回云州城。”

身后的声音暗哑而陌生，“猜出我是谁，我就满足你的愿望。”

阿稚：“……”

“还是小孩子吗？萧济！”

萧济轻轻笑着揉她的头，“等栎阳城的事忙完，我们便回云州城。”

阿稚想说只想自己回，没考虑他，毕竟他的父母都在栎阳城……

可她回头瞧见他满眼的笑，后头的话都藏了起来。

她现在已经对封晟没有了迷之信任，可她也明白，一个官对一个地方的重要性，一个皇帝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

只是她不喜欢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