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稚默了一默,随着萧济往一旁的山坡上去。
随路火把一根根燃起,阿稚才道:“萧济,我想鬼医了……”
萧济并不意外,但她随即又道:“我想我娘了。”
萧济:“……”
鬼医不就是她娘吗?
他疑惑,却没有发问,无声地拉住她的手。
小手微凉,指腹与掌面都带着很有质感的茧子。
安静片刻,阿稚突然笑了,“我以为,以你的油嘴滑舌,要趁着这个机会说你娘就是我娘的话。”
在乍然思念起鬼医的时候,她全身都感觉到了入骨的凉意,一点一点往骨子里侵入,可心里是热的。
萧济的掌心暖洋洋的,握住的那一瞬,凉意便被趋散不少。
萧济打趣道:“我以为,你要说出想揍我的话。”
他握紧阿稚的手,抬到两人面前示意。
以前,他没教她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东西,拉拉手什么的,她不会在意,现在,他教她了,她还不在意,是不是证明她心里其实也接受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这样隐秘的答案在他心间凝成欢喜,点燃了坚持下去的勇气。
“你竟然想挨揍?!”阿稚不可思议地扫他一眼。
“自然不想,但你……”萧济笑了,“阿稚……”
静谧的夜,没来得及在最适合的时候出生的蝉,阴差阳错地在这样的夜空下歌唱,似乎也得时宜。
“有话就说,要说不说的,难受得紧。”她不自在地将手从他的掌中抽离,捧起金桂树下飘落的细碎花瓣。
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