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稚笑了。

一面流着泪，一面在笑，萧济瞧得心里发慌。

他状若不察地自夸，“一定是我做的月饼太香了，让你吃出了我的真心，所以感动成了这样。”

“你做的？”阿稚愣了愣，悲伤的心情似被破开了一道口子，又好笑又好气。

萧济“唔”了一声，未答。

鲁王按比例调的馅，食肆里的厨子做的皮，包的，然后，他负责放进后厨房新做的烤炉里，算是他做的吧。

阿稚道：“难怪了，你自己一定没吃过。”

萧济狐疑地扫她一眼，拿起月饼咬了一口皮，“是这个味道，没错啊……”

时下绝大多数的月饼时蒸出来的，可他的母亲只爱吃烤出来的月饼，连带着他一家子都吃得和寻常人家的不一样。

他又咬一口心，神色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甜的。”他笑道。

又好似在哭，“好甜……”

阿稚笑眯眯地等着他说出这东西不是他做的话来。

他慢悠悠地将那一口咽下，“嗯……分明是按厨头说的比例配的，看来这个厨头嗜甜。”

阿稚：“？？？真的是你做的？”

萧济默默地又咬一口，心里苦嘴里甜，体会得格外深刻。

“阿稚，我家做的月饼比这好吃得多，日后带你吃。”

阿稚抽了抽嘴角，真是随便一件事都能被他扯到跟他回家上去。

不过细一思量，心里还是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