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稚干笑两声。
她虽在关帝庙里长大,敬重神灵,却不信神。
是以,瞧见宋奕承一脸虔诚地悔过,自己反而尴尬起来。
她对神仙体系也没有什么了解,想着云州城的关帝庙的偏殿就住着一位文昌帝君,便猜想文昌帝君是关帝爷身边的护法一类……
给宋奕承看了伤口,确定大好了之后,便风风火火地买了祭祀之物去瘟祖神庙……哦,不,现在应该叫文昌庙了。
她直奔主殿,对着文昌帝君念叨一番,让他一定要把她的诚心传达给他的主子关帝爷……
庙里小道士几次欲言又止,直到她念叨完才找到说话的机会,“缘主想拜关帝爷,可以去偏殿,牌匾坏了,可里面实实在在地供奉的是关圣帝君。”
宋奕承:“……”
阿稚:“……”
关圣帝君就是关帝爷的另一种称呼。
原来……文昌帝君不是关帝爷的属下啊……
回过头来一想,发现是自己傻了。
关帝爷是帝君,文昌天子也是帝君,分明是好兄弟一文一武携手上战场,哪里分什么谁主谁仆?
这样文武共进的兄弟情义,实在值得称赞。
于是,她又去买了两份祭祀用品,向文昌帝君道个歉,再去和关帝爷唠唠嗑。
说着说着,觉得好似老乞儿也和以往一样坐在身边念叨一般,一时神往,两行泪流了下来。
她用力擦去,告别了小道士和宋奕承,拉着破瑶往外走,“这些节日,就是和我们这些无亲无故的人过不去的。别人在这个时候团聚,我们在这个时候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