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道:“就是,阿稚是我带进来的,我知道她的脾性,你要是对她有什么不满意的,直接找她打一架,一架不成打两架!”
不知是他胆随官大,还是因为他喝了点酒,这会儿比平时多了几分勇气,还拍了拍阿稚的肩,没拍稳,按在她胳膊上,堪堪站稳。
他觉得身后凉飕飕的,回头抬眼,瞧见萧济站在不远处正看向这边,安安静静的,却仿佛目光如山,压得他脊背一弯。
他差点哭了,忙把放在阿稚胳膊上的手移开,那种压迫感立刻没了,酒也醒了,立刻怂怂地缩到了一角,离阿稚能有多远就多远。
阿稚浑然无觉,唯独认同他的话,“对,有不满,就打一架,明着来,或许打了之后还能做兄弟,来阴的……”
她这么说着,手中的茶杯却突然咔嚓一声响,没将话说完,也不必再说。
吕方惊讶地看向她,欲言又止,到底是将眼里的阴鸷收了起来,一口闷掉杯里的酒,“但愿你真如你所说那般磊落。”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不管你信不信,那天的事,不管怀疑谁,我都会那么做。”
他做出敬阿稚的姿态,一口闷了杯中浊酒,皱紧眉,咂了一声,提着酒壶转身进了伙头帐。
他的身量长且单薄,于夜色中添了几分落寞。
张厨头皱紧眉,对李厨头道:“你的优点,他一点没学会,倒是喝酒成瘾学了个十成十。当心他家娘老子爬出来找你算账。”
阿远浑身打了个激灵,好奇起来,“李厨头与吕方爹娘很熟?”
张厨头:“……”
李厨头:“……”
阿远:“他醉着进帐,不会又放错东西吧?”
李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