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轻描淡写的声音,许镜心中却是一阵惊涛骇浪。原来男人权力已经大到了这个地步么?就连交管部门也给他让路。
一想到自己经常和这样的人物互怼,她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男人没有直接掐死她真是万幸了!
兴许是她脸上露出了一种劫后余生的笑容,顾清让不爽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小黑愣住了。什么鬼,他上司连他表情都能看见了,这天眼开得也太绝了吧!
他还没来得及问,便听到自家boss清冷的声音,“送到老地方,我亲自解决。”
处理这种事情一向都是由他们这些属下代劳,男人头一次要求亲自解决,这怎么能不令他感到好奇呢?难道是因为许小姐?
若真是这样,是不是意味着许小姐的地位在男人心中有所上升呢?他惊疑不定的想。
将许镜送到医院安全的交到自己朋友的手上后,顾清让居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也不管身后那些人奇怪的眼光,径自钻进了驾驶室,开着车子便出了城。
此时临近中午,太阳毒辣的很,被炙烤的地面发出嘶嘶的声音。
城郊某处的仓库里。
导购此时正被困在椅子上,五花大绑的,那小细腿小细胳膊,根本挣脱不开。
顾清让刚刚踏入仓库,小黑立刻迎了上去对他说道:“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您吩咐。”
助理果然是懂他的,他顾清让的性格便是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们放了我吧!我,我就是一时糊涂才做下这种事情!”导购恐惧的求道。
“一时糊涂?”男人玩味的重复了这个字眼,“我现在也是一时糊涂。”
随着他的挥手,几个壮汉将女人搬到了一个特制的架子p;她惊恐万状,话都要说不清了,“你们要干什么,这样是犯法的?我要告诉你们!”
壮汉们充耳不闻,站在旁边的男人们眉毛都没有耸动一下,分明就是没把女人的话放在心上。
女人开始扯开嗓子尖叫起来,试图让人注意到这里。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这样做也只是徒劳,毕竟这方圆几公里内都荒无人烟。
“放开我!放开我!”导购拼命的挣扎着,她抬头看到架子上方有人站着,旁边堆着一堆花盆,顿时明白了男人想要干什么。
分明是想要将她的所作所为千百倍的赔回去!
“你错就错在不该一时糊涂,伤·了·我·的·人!”最后那几个字,顾清让将读音咬得极重,眼睛里面是冷凛的光芒。
站在架子上的汉子们开始往导购身上砸花盆,虽然高度不高,但是那有三厘米厚的陶土花盆落在身上,也得头破血流。
一时间陶土破碎的声音以及女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混在在一起,光是听听,就觉得十分可怖。
小黑一共准备了一百来个花盆。然而才扔了不到一半,女人整个人都成了一个血人。
顾清让越看越觉得心里烦闷,那些血花让他又想到了当初躺在血泊里面的许镜,以及自己赶去时看见她那从额头上跌落的汗水。
壮汉们看到手势后退了下去,小黑垂着头站在男人身边提醒到,“她还有气息。”
“治一治,然后扔到老地方去吧,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黑悚然,看来boss这一次真的怒了。那个老地方,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送人去了,一般都是直接给人个痛快的。
想到这里,他都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眼奄奄一息的导购,伸手叫来了人。
仓库外的太阳渐渐的偏离的正中,威势也收敛了许多,但还是继续散发着明亮的光芒。
许镜被推着去做了一系列检查,伤口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好后,暂时被医生放到了病房等候。
女人坐在病**,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自己出院的那一天。
那天她等了好久好久,最后等来的,并不是心里的那个人。
今天或许也是吧?
她失落的垂下头,唇边是无奈的微笑。自己怎么能强求呢?
病房门开着,走廊里静悄悄的。很快响起了一阵皮鞋触地的声音。
由远及近,然后停在了许镜的身后。
“回家了。”
那个声音并不属于闻欢,女人转过头去。
顾清让正站在一地的光辉之中,优雅的如同中世纪的绅士,他朝她伸出手来,又重复了一次。
“走吧,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