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桓一早醒来拿出怀表看了看,又是这般晚了,哎,竟是再也早起不了了。
以前懿桓每每总是要亲自起床伺候十三阿哥上朝的,但自从这毒在身体里待的时间一长,懿桓整个人都开始倦怠了许多。
十三阿哥每每上朝,也舍不得叫她起来,只有传蒹葭白露两伺候着上朝,还要好生嘱咐蒹葭等人好生伺候懿桓。
“蒹葭,这丹蔻涂的重一些,这指甲灰白的都怕人。”终于起了床,懿桓看着这像是又灰白了一些的指甲说着。
“是。”蒹葭点头,好玄没有哭出来。
“哎,总是感觉这胭脂不好看,是不是从咱们铺子子拿的呢?”懿桓伸出纤纤玉手点着嘴唇问着边上的白露。
“侧福晋……”白露竟是哭的说不出话来了。
“你哭什么,这一大早上的,多不好,快来帮我多点一些,我走了,还要你们劳心馥慧天泽呢……”懿桓又开始絮叨着这些说过了好些遍的话。
“侧福晋,吴太医的药好了,侧福晋就喝了吧。”白露从海棠手里接过一碗药,递到懿桓面前说着。
“好苦的,我不想喝,喝了也没多大用了,何必还要遭这罪呢。”懿桓是实在不想再喝这个东西了。
她也知道也许喝了这药可能会对她体内淤积的毒有一些稍小的的抑制,但总是起不了大作用,懿桓也着实不想再喝。
“白露,以后就停了这药吧。”懿桓又梳了梳鬓角的散发问“好看么?”
“好看,好看。”蒹葭与白露当然是一味的称赞呢。
“侧福晋为什么不和爷说了这实话呢?”蒹葭接过懿桓手中的梳子一边梳头一边问着。
“告诉他什么?说我没多长日子了么?让他陪着我伤神难过么?”懿桓拿着一根步摇递到蒹葭手里说着。
“那也总好过侧福晋一下子就……”蒹葭顿了顿还是没有说出来。
“好啦,但凡先走的人都是有福的,是我太自私了,我看不了他伤心,见不到我就不用多心疼了……”懿桓低着头好一会才说。
“我只是想在我有生之时,能多多的看到他高兴的样子,而不是他伤心的样子,至于秋月,我也已经给她下好了大补的药,够那小贱人补一辈子了。”懿桓呆呆的看着镜中花容月貌的自己想着。
“蒹葭,看好那小贱人那边,这两天可能会有大动静,咱们可得替爷照顾好了。”懿桓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着。
“奴婢知道了。”蒹葭点点头。
“这两天十三阿哥可有去书房?”懿桓见她点头又问着。
蒹葭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没去便好,等我走了,你可知你怎么做?”懿桓反问着蒹葭。
“奴婢知道,引十三哥去书房。”蒹葭,低着眉说着。
“好好好,还是你们懂事,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要去添些补药了呢?”懿桓看了看窗外问着。
“侧福晋,到时候了,要不今天就让奴婢和白露去吧。”蒹葭抢在懿桓起身前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