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曦眼珠子转了转，犹豫开口，“你和他很熟吗？”

妆发一愣，尬笑一声，连连否认，“不不不，只是顾先生和我们老板经常一起，所以偶尔见过几面。”

她顿了顿，小声道，“不过我们都见识过他的个性，之前有个主管想勾搭，直接被炒了。”

好吧，他性格确实不怎么样。

“所以顾先生大概真的很重视叶小姐，我们这次……”她话说到一半被打断。

“妆发怎么样了？”负责人警告地扫了妆发小姐姐一眼，示意她谨慎说话。小姐姐抿唇往后退了一步。

这次的妆面比较柔和，柔顺披散的头发乖乖地垂在背后，因第一次拍摄而不经意露出的惶然无措使得人不禁更加关注她。

“背对着我，侧头，给我一个余光，对，就是这样。”摄影师细心地一个一个动作指导，拍完还不忘哄孩子似的夸一句，“很好，背部线条很美，再多给我一点。”

叶若曦渐渐习惯了摄像师的节奏，逐渐放开，在镜头前越来越自信，大方地展示着自己的身体，大方到顾慕爵神色缓缓凝重。

“我觉得够了吧。”他忍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终于开口。

工作人员同时呆了呆，摄影师直白地回驳，“还需要一组。”

内衣已经换了很多套，主打运动风，叶若曦无所谓地劝他，“没事的，马上。”

顾慕爵不自在地往后靠在沙发上，那表情不像妥协。

摄影师和负责人交换视线，前者会意加快速度，好在叶若曦的专业素养逐渐凸显，默契地配合着她的节奏。

之后的拍摄仅仅用了一个小时，一听到摄影师的“好了”，顾慕爵立刻站起身，脱下外套搭在她身上，叶若曦凑过去看摄像机，自然地抓着他的外套，确认不需要重拍后才长舒一口气。

“拍完了吗？”顾慕爵替她问出口。

“嗯。”摄影师点头，准备后续修片。

叶若曦和他对视一眼，不知怎么有些尴尬，错开视线，指了指换衣间，“我去换衣服。”

“好。”他温温柔柔地回复。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顾慕爵上下打量她一番，似乎有些可惜地咂咂嘴，凑过去调侃，“以后在家就不要穿那么整齐了。”

“呵呵，”她抬头看他，不留情面地怼回去，“我在外面也可以不穿那么整齐。”

什么低胸露背礼服，她也不是没穿过。

顾慕爵闻言脸一沉，不悦地盯着她，“在外面给我裹严实点。”

“好哦。”她心不在焉地敷衍，余光却注意到工作人员惊讶的眼神，女人特有的虚荣心得到充分满足，她的心胀得满满的，忍不住生出几分自得来。

“笑什么？”随时注意着她的动态，顾慕爵为她开门的同时不咸不淡地问。

“笑你小气。”她从善如流地接话，自然地在他前面走出去。

两人的笑谈宛若老夫老妻，外头等迷糊的大哥猛地被甜醒，架起摄像机开始新一轮的吃狗粮。

“你等会直接回去还是要去公司？”她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另外两个代言在后天，不着急。

倒是顾慕爵陪了她几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