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这些天里,我已经察觉到了,你不是那个人。可是,这和我们解除婚约没有多大关系。主要原因,还是我热爱自由,不想被婚姻拘束罢了。我知道,帮我的人,还是你们严家的人,不然他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能力和资金。所以你们严家的恩情,我一定会还。”安思琪对严怀珹莞尔一笑,情绪已经平复得像湖水一样平静。
“对了,用了早餐,你和温迪回房准备一下行李。我大哥回来了,他希望你们住到‘严公馆’去。同时,他也会尽快安排你们到严氏集团上班。我现在还有一些文件要整理一下,准备交接。等你收拾完行李后,我会亲自送你们去‘严公馆’。”猛然想起大哥之前的电话,严怀珹就以此为借口,逃离开这个令他此时感到窘迫的地方。他现在急需找一个地方,来平复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这种心灵受伤的感觉,他严怀珹已经许多年没有过。
看来,坚定强硬的外表,还是掩饰不住他脆弱的心灵。
送安思琪和温迪到‘严公馆’后,严怀珹没有多看她们一眼,就直接开车去了公司。他怕多看安思琪一眼,自己就会伤心。
“好无情,好没心没肺!”这是很早以前,一个喜欢严怀珹的女人,送给他的一句话。现在,他想把这句话送给安思琪。
到了公司,整理了一下这几日需要交接的文件,严怀珹也没有想等大哥的到来,就匆匆将文件交接给了大哥的助理。自己开车去了郊外。
他今天的心情很失落,也很郁闷。需要找一个地方宣泄。
开着黑色的宾利在郊区乱撞,没多久便在一个岔路口处迷失了方向。好在有好心人路过,为他指了正确的道路,才他顺利回到了A市。
回到A市,严怀珹也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在城东的花海公园里溜达了一整天。期间,还教会了几个小朋友如何放风筝。
今天,他严怀珹第一次尝到了失恋的滋味!今天,他完全就是要放逐自己。
直到华灯初上,严怀珹在自己辘辘饥肠的提醒下,才猛然发现自己从早餐后,就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我这是自虐吗?竟然把自己饿着了都不知道!”宾利车缓慢行驶上A市有名的商业街上,严怀珹在茫然的的寻找可以就餐的地方。
拐了角,从名士精品街驶过。严怀珹开着车来了A市有名的高端消费区。“是吃法式西餐,还是吃海鲜姿造?泰国菜?不喜欢。日料?我吃不惯生腥。火锅?呵,我好久没吃火锅了,解个馋吧!”就这样经过一路的比较,严怀珹进了一家集餐饮、休闲、会所,为一条龙服务的餐厅——印象南海。
印象南海的主打餐饮是海鲜火锅。餐饮结束之后,餐厅还会有偿提供KTV、棋牌、桑拿、美容等娱乐休闲服务。
进入餐厅被服务员引领到包厢后,严怀珹就开始了毫无节制的点餐。不一会儿,他一个人就翻着菜谱点了二十多道菜。点完单,直到上菜后,严怀珹看着满满一桌的拼盘刺身,再看看自己面前的那一口小火锅,顿时觉得自己今天有那么点儿浪费。于是就掏出手机,给自己的死党们挨个儿打电话。
“沐川,今天火锅来不?……什么,没空,我请客,你竟敢没空……这就对了,在‘印象南海’,速来。”
“轩,吃饭了吗?今晚我请火锅,海鲜的……我管你,吃过了也得给我留着肚子过来。在‘印象南海’,不见不散。”
“叶恒,还在加班不?……那你一定也没吃饭吧……很好,我忘记带钱包了。你带人过来吃饭,顺便帮我埋一下单……没事,这个月我会给你加工资。”
……
毫不讲理的打了一通电话,将自己能叫的都叫上了。
没过多久,秦沐川、贺轩等人就在保镖的护送下,风风火火的进入了‘印象南海’,来到了严怀珹所在的包厢。
“昕哥,今天是谁得罪你了?隔着电话都闻得你的火药味。说来听听,老弟我帮你收拾对方。”贺轩一见到严怀珹,就一副哥俩好的模样,直接和严怀珹套近乎。
奈何,严怀珹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理都没理他。
秦沐川与贺轩不同,他一进包间不是先和严怀珹打招呼,而是选择了一个离严怀珹较近的位置坐了下来,直接就动筷涮火锅吃东西。仿佛就像进自己家餐厅一样,随便的得。
“沐川,你怎么不和昕哥打个招呼,就直接开动?”贺轩见自己打过了招呼,还被人甩了个冷脸,心里很不是滋味。再一看秦沐川连招呼都懒得打,就坐在了严昕身边享受美食,竟也没有被严昕责怪。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有什么好招呼的,昕哥叫我们过来就是吃东西。”秦沐川连眼也不抬一下,继续吃他的火锅。
“服务生,给我来瓶82年的拉菲。”听了秦沐川的话,贺轩便不惧严昕的目光,直接叫来服务生给自己点了一整瓶的拉菲。
有美食岂可没有美酒,他贺轩在享受方面,从来就没有马虎过自己。
况且,人家严二少有的是钱。
“服务生,拉菲不用了,给他来一瓶十年窖藏的茅台。”就是服务生准备为贺轩去拿拉菲时,严昕突然叫住了服务生,要求他把拉菲改成茅台。
“昕哥,我不会喝白酒。”一听严昕要服务生把他的拉菲改成了茅台,贺轩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不悦。
“连白酒都不会喝,那你还喝什么酒?今天是我请客,我喝什么酒,你就得喝什么酒,别老想着喧宾夺主!”严昕冷瞪了贺轩一眼,目光似乎可以将贺轩撕成两半。
‘好凶狠,今天铁定是被谁招惹了,若不然也不会一副谁都欠他的表情!’贺轩迎着严昕凶狠可怕的目光,心头不由凛然。此时的严昕,在他的眼中,的确有几分可怕。
“嘿嘿,昕哥,若是我喝醉了什么办?”贺轩对严昕笑得很不自然。生怕严昕真会用白酒灌他。
“怕什么?你不是有一个贴身保镖和一个专车司机么?”严昕看样子是不想给贺轩拒绝的机会。
“真是自作自受。叫你来吃火锅,你就吃呗,还非要点什么拉菲!现在好了,敬酒不吃吃罚酒,被自己矫情到了吧?”秦沐川依旧吃着他的火锅,头也不抬的嘲笑起贺轩。在他的眼里,贺轩果然就是那个矫情的贱人。
从接电话到进包间,明眼的人都能看出严昕今天的心情不好。他贺轩不仅枉和严昕做了十几年的兄弟,还很不识时务和严昕唱高调。
“……”敌不过严昕的眼神杀,再经秦沐川一番说道。贺轩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受待见。
正适情形尴尬之时,服务生恰好拿来严昕代替贺轩点的‘茅台十年醇’。
贺轩接过酒,一看酒精度,顿时就觉得要自己的老命。
“昕哥,这瓶酒52度,太烈了!”贺轩拿着酒,立马苦下整张脸给严昕看。
“52度算什么!你酒庄里藏着那几瓶伏特加,不都是58度以上么?”严昕还未开口,秦沐川就开口调侃贺轩。
“那怎么能一样!”贺轩赶忙反驳秦沐川。“那几瓶伏特加,我都是拿来兑朗姆酒和果汁喝的!你上次来我的酒庄,我不是有让我的调酒师给你调了一杯吗?哪里还有什么酒精度!”
“少废话,将酒拿来!你不喝,我喝。别像女人一样墨迹。”严昕很不耐烦地从贺轩手中夺过酒,麻利的开盒掀盖。接着将头一仰,将整瓶酒灌进自己的口中。
“天呐,昕哥。你这样喝,是不要命的节奏。快停下!”一见严昕仰头给自己猛灌酒,贺轩整个人懵了一下,随后便之大事不妙的要阻拦严昕灌酒的行径。
严昕兀自灌着酒,根本就不理会贺轩的阻挠。蓦地,他双手一空,发现整瓶酒竟被秦沐川不声不响的给夺了去。
“不是叫我们一起吃饭么?你竟然自个儿喝起酒来,将兄弟我们晾在一边?”说着,秦沐川将酒喝了一口,就将剩下的酒全部倒进一盘三文鱼刺身上。那盘刺身底下的食用冰块在酒精的催发下,迅速化成一盘冰水。
正在这时,叶恒带着自己的几个手下推开了包厢的门。他本想来蹭吃蹭喝,承便帮二少埋一下饭局的单。可是,他们进来的仿佛不是时候。气氛也正因他们的到来,而一下子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