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玉镯子看着成色不错,赏你了。”安歌随意从手边拿起一个镯子,这几日晋王的赏赐如流水,饶是这是个下等的,也足够春花激动半天了。
春花眼睛放光,赶紧跪下领赏,哪里还记得刚刚诡异的感觉,好听的话吐个不停。
安歌的注意哪里还会在她身上,想了一会。
倏地发声,“准备下,咱们去晋王府。”
“晋王府?”春花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时候去晋王府做什么。
安歌皱着眉头,给了她一个眼刀,“愣着干嘛?”
春花不敢耽搁,连声称是。
摸不清安歌的心思,春花一肚子疑问也不敢开口,就跟着安歌来到了晋王府。
眼看着这位侧妃娘娘直直朝着晋王妃那处走去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
晋王妃当然不会见她,安歌也不在意,就要强行闯进去。
晋王妃身边的嬷嬷气得肝疼,难能让她进去,两个人就在这院子里吵开。
吵得晋王妃脑仁都疼,不得不出来,“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安歌达到了目的,弯了弯唇,极其敷衍地对着晋王妃行了个礼。
晋王妃眼皮都跳了跳,“安侧妃专程来我这是来表演泼妇骂街的?还是想要给我看看你的规矩是多么地不成体统了!”
安歌眼底闪过一丝阴霾,面上却还是笑意盈盈的,“王妃姐姐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妾身这是专程来给您请安的。”
安歌抚了抚额,“虽是王爷怜惜我身子弱,给了特许,可妾身思来想去,规矩还是不能废。”
晋王妃脸上尽是不悦,“既然是想着规矩的就好生做好,日上三竿,日头都到了顶才想起要请安,让人看了笑话。”
安歌被骂也不生气,只是意味深长地笑,横竖她来这可不是听她说规矩的。
安歌又规规矩矩地给晋王妃行了个礼,“妾身给王妃姐姐请安。”
晋王妃冷哼一声不说让她起,安歌竟真的就那样半跪着了。
半跪着不甚舒服,安歌也不在意,“王妃姐姐,妾身今日可是听说您和卫府的那位凌小姐在一起,相谈甚欢。”
晋王妃猛的抬头,“你胡说!”
安歌耳朵动了动,垂下眼帘,“妾身可不敢胡言,今日王妃姐姐和卫府的那个凌小姐进了一个包厢,满大街的人都知道。”
晋王妃还没说出什么,院子里又踏进一个身着蟒夫的人,黑着脸,正是晋王。
晋王妃吓了一跳,脑中空白。
“本王也有些好奇,王妃是和卫府的女人聊了些什么?”晋王阴冷的眼光缠上了晋王妃。
晋王妃险些一阵战栗,强自镇定,“只是些女人家都会说的罢了,碰巧遇见了,就聊了两句。”
安歌挤出两行清泪,“妾身不过是好奇,多问了句罢了,王妃姐姐若是嫌妾冒犯,妾身不问就是,求王妃饶了我吧。”
晋王这才注意到安歌的腿已经有些发抖,却还是强迫自己保持请安的姿势。
晋王皱了皱眉,晋王府从来不缺女人,什么时候晋王妃竟然也成了这样善妒的人。
晋王妃这才明白安歌的险恶用心,“安侧妃记性不好了,是妹妹说要来给我请安的,怎的还赖上本王妃了。”
晋王着人把安歌扶起来,“是本王准了安侧妃不用日日来请安的,她身子不好,不还是然儿害得。”
晋王妃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竟是又算计上了她的然儿!
看来凌若说的很对,安歌是条毒舌,得先下手为强。
晋王妃咬着牙笑,“王爷说的是,是我疏忽了。然儿现在也明白了,她现在被罚着禁足,太医说是上了根基的,足以给安侧妃赔罪了的。”
晋王妃也哭了出声,“然儿是真知错了,若不是真的伤到了根基,我又哪里用得着找那位凌小姐道谢呢,她让了颗圣手的药给我,才好给然儿服下。”
晋王看晋王妃的样子不似有疑,晋王妃背后的势力早已和晋王府盘根错节,想来也不会背叛。
晋王放了心,但美人在侧,安侧妃哭个不停,闹得他烦,晋王妃这善妒的意向也不能娇纵,“你既知错,便轻罚即可,罚你两个月月钱即可。”
晋王妃顺从称是,晋王也不再计较。
安歌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凌若果真是和她说了什么,晋王妃这样的竟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