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大小姐的她看起来似乎有些无辜,但是若不是因为她的一时气愤,一切的一切便不会发生,她的父亲方大人不会因为她的四而设计了这样的一出戏码,不会费财费力的为了帮女儿报仇而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拿自己的所有的一切作为赌注,只为了设计这样的一出让男人为女儿陪葬。看起来,一切的一切,其实最开始的祸端就在这位大小姐身上。
至于身为大小姐的父亲,为自己的女儿而祸害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无论最终他是不是因为文大人自己的原因而死亡的,都算是与他有关系。这么看来,文大人的罪责自然也是在所难免的。
这一些在许多人的口中一点一点的将案件真正的真相终于复原了,而扶梁也不知道究竟应该责备其中的那个人,若是真正的追究起来,似乎无论是现在艰苦的或者的那个烛儿也好,还是那个失去了女儿人的文大人,亦或者是已死去的大小姐,还是因为惊吓或者说是心中的恐惧而丧命的萧郎也罢,都难逃罪责。
可是若是这么一来,文大人并没有直接将人吓死,最多也不过就是强行地为了一口菜给了萧郎,无法构成直接性的证据,无需将他逮捕。似乎在这么看来,将罪名按在已经没有了性命的夏朗身上,似乎是再适合不过的事情了。
扶梁第一次感受到,即使知道了最终的真相,却又不得不朝着那个原本被伪装出来的最好结局低头的无奈。扶蓉在一旁一直注意着扶梁的方向,这件案子给予扶蓉的震撼也很大。
“放了这位...姑娘吧。”扶梁开口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朝着谁在说话,原本站在烛儿身边的那几个侍卫刚刚因为烛儿要将自己所有的事情全部给扶梁说,扶梁也是忌讳着有外人在的情况所以连侍卫都给遣散了,只有扶蓉和他两个人知道如今的真相。
听见了扶梁的话之后,一直跪在地上的烛儿突然带着不屑地笑出了声,似乎对于扶梁对于自己的事情的同情有些不屑一顾。她早已经撩到了自己这样的身世说出来之后,究竟会的到怎么样的同情,
不错她从青楼之中出来,如果去比卖惨,估计也很少有人能够比得过她,但是除了告诉他们真相之外,她都想要堂堂正正的依靠着自己的双手去闯出一片天来,而并非是让别人对自己有所同情。
“大人,小姐,你们倒是不必同情烛儿我,这世上我最不缺的便是同情二字,现如今,我已经把我一个人所打听来的所有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人,还请大人给我一个答复,还请切勿辜负了我的这一番话。”
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对于扶梁的处理方法抱有什么希望,她在青楼里面也算是看尽世间百态。
这世间哪里有什么绝对的公平?官官相护也本是常态之中的人情世故,人也要分成三六九等,像是扶梁这个阶层的人,她自然也没有指望会有什么转折。
看着烛儿跪着已经有些伤到了膝盖,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扶梁倒是觉得有些眼熟,像是一个人,却在他的记忆之中模模糊糊的,一时间倒是真的没有办法清晰想起来究竟是谁。
可是扶蓉知道,不能说是前一世,只能说是几百年前的她,也像是烛儿一样,只不过她比烛儿幸运,威胁到的并非是他自己,而是一个看起来似乎与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的家族。
她在最终因为假死药的药效过去之后苏醒过来的时候,也是如同这样,一瘸一拐的,随着师傅路过从外面看起来还是庄严肃穆的府门,心中却是无比凄凉。
一个大家族的毁灭,即使是一个世世代代都繁荣昌盛的家族,却也终究抵不过一个昏君的一声令下,这样的地位悬殊,让当时的她也是心生绝望,感叹于世间命运的不公平,心中诅咒昏君最终没有好下场,诅咒那个诬陷与他们这个家族的小人,最终没有好结局。
可是呢?昏君会遭到起义一事,本是必然,并非是她心中的那一点点小小的诅咒起到的作用,至于那个诬陷他们的家族,或许现在是当今朝中哪一个重臣吧。
扶蓉这样回想着,却突然一下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制住了一般,整个人浑身紧绷,有些像一只炸毛了的猫一样,看着架势,仿佛是扶蓉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让扶梁一时间也没有再把注意力全然放在那个远去的烛儿身上。
“蓉蓉,怎么了?”由于扶蓉刚刚一直都没有怎么出生,而如今的变化又有些像是什么病症,吓得扶梁没来的多想,一下子从案桌那里蹦的三尺来高的朝着扶蓉的方向磕磕绊绊地奔来。
“梁哥,我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扶蓉重新回过神来,只是眼中似乎多了些什么,看向扶梁的方向,眼神一时间有些复杂,也不知道就究竟想说些什么,看着扶梁有些奇怪。
“蓉蓉想到了什么事情?需要哥帮忙吗?”扶梁想着既然自己的妹妹如此看着自己,便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出手的,于是十分主动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哥,我现在能去姜府吗?”扶蓉看向扶梁的眼神之中不知为何竟然带着些许恳求,似乎姜府是有什么东西让扶蓉现在如此急切地就想要前去确认一二。
去姜府其实并非是一件突然而然就能够办成的事情,毕竟是要拜访别人的府上,不提前通知而贸然前去的话,多少有些不礼貌,再加上,姜府之中的主母还是当朝陛下的嫡姐长公主,自然不是能够这么随随便便的。
“两个你就让我去就行,你不用去,就算是我有事想要和姜绾竹说说话,公主殿下应该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的。”的确,扶蓉去和扶梁去是两种不一样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