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写的。”女鬼回答，“我当初被那些人欺负，被关进厕所，没法去上课，他们还用水从厕所门浇我。”

连沧雪这才明白，“你们才是受害者，那些人……”一直在对鬼王他们使用校园暴力。

“我们联合反击，把那些人杀光了。”女鬼表情非常痛快，笑容诡异。

在收集其他鬼的过程中，连沧雪听女鬼讲述了听者唏嘘的一个故事。

或者说，是这间学校的过去。

和封茶在一起的这几个厉鬼，是如今学校的统治者，同时也是曾经被霸凌的受害者。

他们不堪忍受，联手制造了那起无人生还的火灾，烧起校内所有人。

死后，这些亡魂全都困在校园内，而封茶他们则成了鬼力强盛的厉鬼。

于是，他们复制了从前的欺凌，只不过从被霸凌者，成了统治者。

那些冷漠恶毒的师生，成为他们欺凌统治的对象。

他们制定规则，每三天就要票出一个众鬼欺凌的鬼，在这期间谁都能对那只鬼动手，直到魂飞魄散。

如果坚持下来，就能在下一轮欺负别的鬼。

封茶他们在镜子里面，坐山观虎斗，把奴隶鬼的日常当成消遣的乐趣。

鬼王们偶尔会吓吓人，但不会去伤害人类。

法晨也仅仅是被拖到了镜子里面，没有被害死。

奴隶鬼无法被超度，离开就意味着魂飞魄散，所以他们才不接受天师的超度。

连沧雪听完了前因后果，百感交集。

似乎有很多话，又似乎无话可说。

一小时地功夫，夏清霜又收了百十只鬼，同时也在教学楼与白风羽他们成功会面。

白风羽和褚言身上全都挂了彩，看得出来，应该是和其他天师交上手了。

夏清霜一把抓住白风羽的手，“那些人伤你了？”

她的观念中，白风羽和白家人都是她的手下，怎么能让别人随便伤？

“没事，褚言刚才和他们斗法，他们仗着人多势众玩阴的，还好四象大师突然出现，顺手帮了我们。”白风羽安抚夏清霜道。

夏清霜这才放心，认可的说，“四象不错。”

“还真要多谢四象大师，你们这边怎么样？”

白风羽上下打量着夏清霜，对于夏清霜的实力，毋庸置疑，他比较关注的是夏清霜成果如何。

“收了百十个鬼，你们的收获呢？”夏清霜问。

“有你的一半吧，五十多……”白风羽道，又看向封茶他们，“他们就是鬼王？”

“恩，以后都是我的手下。”夏清霜颇为得意道。

“学校如今还剩下多少奴隶鬼？”褚言插了句话问道。

封茶闭上眼睛，感知了一下，回答道，“不足一百个。”

“动作他妈够快的呀这些人！”褚言咬了下后槽牙，“让我知道是谁放的风声，非得宰了他不可！”

“剩下的这些，我们能在结束前收上一半，都已经算多的。”褚言对现实比较了解。

“这也足够了，那些人一直劳碌到现在，不是也没得到一分？”白风羽故意用嘲弄的语气道。

他话音落下，正好两个天师结伴从楼梯上来，自然把话听了去。

对方面色难看，瞪着白风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