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焕炎自打听了手下人的来报就将自己的书房扔了个乱七八糟,叫人拿了几壶酒来他兀自畅饮尤觉得不痛快,跌跌撞撞的到了凤绛珠那里正见她不知道发什么呆。
“怎么,你也听说了你的好妹妹跟太子的事所以不高兴?”
晁焕炎嗤笑一声看着她继续道,“你们女人啊,说什么情深意重,还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如今有了高枝,谁还记得以前的那些情意啊,呵,虚伪,都是欺人的骗子!”
凤绛珠神色淡漠的望着言语多有不善的人,看他那样子就好像是被凤雅给背叛了一样。
“齐王这是喝多了吧,凤雅是凤雅,我是我,她如何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在她那里受了委屈可别找我发泄,我没兴趣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来。我早告诉过你的,不要喜欢她,是王爷太自以为是了,你们男人又何尝不是自欺欺人?”
“你敢嘲笑我?”
晁焕炎一把摔了手里的酒壶手指着凤绛珠,“你跟她没什么两样,姐妹喜欢一个人也就算了,还彼此恨不得杀了对方,呵呵,其实我们都一样,我跟太子也是恨不得除了彼此一绝后患,不过我跟你有一样是一样的,到目前为止我们都是失败者,失败者就只能看着他们耀武扬威,得意洋洋!”
“你知道你恨极了的人现在正在干嘛吗?她啊,正躺在太子给她的温柔乡里,同样是公主,你就不羡慕吗?”
晁焕炎有些邪恶的笑看着面前沉下了脸的凤绛珠,“你们都是公主命,但是她比你好太多了,她一生下来就是所有人眼中的宝,不止是在凤狄,就是我父皇都对她宠爱的很,更别说太子了,我要是你,也恨不得杀了凤雅才算解恨!”
“说起来咱们是同一类的人啊,凤绛珠,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我们这样的人来,我们不比他们差多少啊,可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要落到了他们的身上去,所有人也就只能看到他们?我们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晁焕炎两眼迷离的望着高高的天空,一只鸟飞快的划过眼前,他伸出手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凤绛珠听他自言自语的说了那么多最后竟笑出了声来,她看着晁焕炎很是不屑。
“齐王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自古成王败寇,他们是比我们多了些优势,但是你能保证他们能笑到最后?”
“齐王,你莫不是怕了吧?”
凤绛珠不屑地睥睨了他一眼,“怕了也没事,你去找太子求个饶,求他放了你,看看他会不会留你一条命!”
“哼,只怕他会恨不得就此让你消失吧,那皇帝的宝座向来只能容得下一个人,你的存在就是他最大的威胁,他一定会杀了你的,哪怕你再苦苦求饶都没有用!”
“你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的多愁善感,倒不如想想该怎么对付现在已经联手的他们!”
“当然了,我看王爷对凤雅也是下不去手的,需要我帮忙吗?如果需要,我一定帮你!”
晁焕炎的醉意终于在她的言辞下清醒了过来,不错,太子是不会放过他的,换了他也一样,只是这凤绛珠呢?
“你当真会杀了自己的妹妹吗?”
“为什么不呢?”
两人相视一眼,晁焕炎从她眼里似乎看到了自己,对于所谓的手足也毫无半点儿亲情可言,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他跟太子争的是天下,而两个女人又能因为什么反目成仇?男人,呵,可笑至极。
凤绛珠才懒得理会他的打量,招来院中的下人便将晁焕炎送回王府去,等到院子再度安静下来她抬眼看着那汪明月,明月那么亮,可是她却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