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封肆突然松开了手。

封肆冷冷道：“你不在乎也要给我生下来！你是他母亲，谁也改变不了！”

说完，封肆转身就要走。

欧阳晴忽然摸黑拽住了他的衣服：“封肆。”

封肆停下脚，听到欧阳晴的声音里透漏出从未有过的卑微：“放过我吧。”

“不可能，这辈子你只能待在我身边！”封肆冷然的拒绝。

欧阳晴紧紧拽着他的衣摆，依旧没有放手。

她掀开被子下床，踩着地板上的凌乱，在他身后缓缓跪了下来：“我欧阳晴从来没有开口求过谁，今天，我求求你，放过我，不要让我变成我自己最厌恶的人。”

“我愿意给你生下这个孩子，你如果真的想让我养他，我也愿意付出所有的精力照顾他，一辈子不结婚不再要孩子都可以。求你……”欧阳晴喉头有些哽咽，她按捺着情绪继续道：“求你不要逼迫我变成那种女人，你跟景小姐才是门当户对的一对，封家跟景家合作，才会有更长远的发展，我们这样纠缠，对你对封家没有任何好处。”

“流言蜚语，污言秽语我都可以忍受，哪怕孤独一生我也能忍受，但我不能忍受自己变成那种那人。这是我，最后的骄傲和自尊！”

说完这些，欧阳晴仿佛已经没了力气，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哭又极力忍耐着不让自己掉泪。

从小到底她都这样要强，觉得眼泪是软弱的象征。

她是欧阳晴，欧阳家骄傲的千金小公主，从来不会掉眼泪。

此刻，她忍不住，也无法控制自己失控的情绪。

封肆握住被她拽住衣摆的手，慢慢转过身，蹲下身子，在黑暗中轻轻摸索着她娇软的脸颊，声音毫无温度的问：“囡囡，你跟我说实话，你有没有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