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明被强行赶出去后,陆惊蛰也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刺一般,一股莫大的荒凉和讽刺涌上心头,让她无声冷笑。
然而很快,她收拾好情绪,从手机里找到陈跃之的号码拨了过去。
“小蛰。”
电话很快被接通,陈跃之的声音传了过来。
“陈叔叔,我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陈跃之对正在开会的律所合伙人比了个手势后,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径直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好,你说。”
“我要起诉陆泽明。”
陈跃之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担心:“小蜇,陆泽明是不是又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从他背叛和欺骗我妈妈的那天起,他就没做过几件人事。”陆惊蛰冷声道。
陈跃之是温婉非常信任的学长和朋友,也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人。所以在他的面前,她可以放心的做自己,不用担心在外人听来是“大逆不道”的这种话,会引来陈跃之的反感和教育。
当年陆泽明对温婉造成的伤害,陈跃之都知道,也没少开导温婉。那时候温婉因为陆泽明的所作所为饱受折磨,已经被确诊为中重度抑郁,情况很不好。
但后来一段时间里,温婉的病情变得稳定下来,并开始好转,还说她为了自己的女儿一定要好起来。就在他也坚信她一定会好起来时,没过多久却传来了温婉跳楼自杀的消息。
每次想到这件事,陈跃之都觉得很不真实,这一切的发生都有种逻辑断层的违和感。可因为没有证据,也只能接受她是病发后选择的自杀。
陈跃之从回忆中抽离,开口道:“好,我帮你。具体的等你来律所后我们见面再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