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顶尖圈子里的人,自然也知道程以墨是谁。
而且戴之洲昨晚才跟程以墨在陆惊蛰公司举办的庆功宴上见过面,只不过后来程以墨跟陆惊蛰不知道为什么就先离开了。现在看来,两人是一起去白筱的演奏会了……
“夜白,我有个问题比较好奇。”戴之洲开口道,“既然昨天你已经从国外赶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惊蛰的庆功宴,而是去了白筱的演奏会。”
戴之洲问的问题,也正是文律疑惑的地方。
他昨晚因为有一台很重要的手术要做,就没有去惊蛰的庆功宴。做完手术后,他又接到他姐的电话,便直接回了文家,所以根本不知道后来发生了哪些事情。
但从今早在狄夜白家看到的情况来分析,他们两人肯定吵架了,而且事情说不定还挺严重的。
文律见狄夜白没有说话,忍不住猜测道:“你……跟白筱,你们旧情复燃了啊?”
不然他实在想不明白,像狄夜白这般冷傲理性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在结婚后还去已经分手多年的初恋女友的演奏会现场。他现在整个人都一头的雾水,感觉特别的不真实。
文律的话音刚落,就收到了狄夜白投来的一记冷眼。他抬手摸了摸鼻尖,一脸莫名道:“怎么了,难道我的怀疑不合理吗?”
惊蛰说过程以墨是她从小就认识的一个哥哥,那他们两人之间肯定是没问题的啊。这样分析起来的话,有问题的只有可能是他这行为反常的发小了。
戴之洲想了想后,出声道:“你今天组局叫我们出来喝酒,是不是因为惊蛰跟程以墨的缘故。”
狄夜白没说话,但眼里的寒意却恰好验证了戴之洲的猜测。
一旁的文律一脸懵,显然被这事件的走向给绕晕了。
他愣愣地喝了一口酒,试图平复一下他受到冲击的心灵,接着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惊蛰跟程以墨他们俩之间有……”
文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狄夜白稍显急促却又不悦的声音打断:“程以墨喜欢她。”
“哦……”文律了然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松了口气,“惊蛰长得漂亮又很聪明,程以墨喜欢她,只能证明你的眼光是真的很好。反正惊蛰又不喜欢他,我觉得你也不用为此太过烦恼。”
狄夜白眼帘轻掀地瞥了一眼文律,声音冷沉道:“你怎么知道陆惊蛰的心思。”
文律将手上的酒杯放到面前的纯黑茶几上,正色道:“难到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落落大方是友情,小心翼翼才是爱情’,我可是亲耳听到惊蛰跟我说程以墨是她小时候就认识的哥哥。”
“是吗?”狄夜白听完他的话后,脸上的寒意不减分毫,“原来她还跟你提过程以墨。”
文律从小跟狄夜白一起长大,所以知道自己发小的占有欲有多强。此时听他说话的语气和表情,就知道他有多在意程以墨的存在了。
他担心因为自己没有表达清楚而让两人之间的误会更深,于是将那天陆惊蛰想帮文辛的事情说了一遍。
见狄夜白没说话后,文律将话题拉回到最初戴之洲问的那个问题上:“你还没说,你昨晚为什么没去惊蛰的庆功宴,而是去了白筱的演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