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律推开了房间的透气窗,皱眉道:“你知不知你现在是病人,这么不要命的抽烟是想让自己病得更重是不是!”
他说着,从狄夜白手上截走还剩一半的烟,在已经布满烟蒂的烟灰缸里狠狠摁熄。
“说吧,你是不是跟小……”文律说道这里猛地一顿,然后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后重新问道,“你是不是跟惊蛰吵架了?”
狄夜白没说话,而是伸手重新去拿桌上的烟盒,却被文律眼疾手快地截住。
“别抽了,你好不容易才退烧,到时候再烧一次,你对得起惊蛰昨晚那么辛苦地照顾你吗?!”
狄夜白手上的动作一顿,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哑声道:“别提她。”说完,他打开抽屉重新拿出了一包烟。
文律进来前就看到书房茶几上的药跟水都没动,但他知道狄夜白很少这样反常。他越是反常,只能证明陆惊蛰对他的影响越大。
为了让他清醒点,文律决定下点猛药:“你不想听到陆惊蛰的名字,那是不是就算她走了,你也一点都不在乎?”
果然,文律的话音刚落,狄夜白狭长的凤眸危险地眯起:“什么意思。”
文律耸耸肩,开口道:“我刚才上来看你的时候,刚好看到惊蛰下楼准备出门。”
狄夜白没说话,文律便从倚靠着的书桌上起身,一副了然的样子说道:“Ok,我知道了,看来你是真的不在乎她去哪里或者会不会被人欺负了。”
狄夜白听到最后一句话后,语气不耐地看向文律:“有话就直说。”
文律知道见好就好,于是把自己从陆惊那里问到的话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狄夜白。
“你是说,是爷爷叫她回去的?”
“嗯。”文律说道,“但你不觉得很反常吗,老爷子居然没有叫你回去,而是单独叫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