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蛰并不知道狄夜白已经让人调查了这件事,还已经找到了这些可怕的信息。她白天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跟白筱较劲上,根本不知道这些细节性的真相。
现在想一想她只觉得后怕,万一今天那个精神病患者真的得逞了,那她岂不是就彻底失去狄夜白了!
陆惊蛰想到这里非常没有安全感地朝狄夜白看去,她全身都在克制不住地微微发抖,连手心都渗出细密的汗,一片潮湿冷意。
狄夜白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朝她看了过来,接着薄唇轻启道:“陆惊蛰,过来。”
陆惊蛰暗自深吸一口气后平复了下不安的心,然后起身走到狄夜白的身边坐下。
狄夜白动作自然又十分亲密地与她十指相扣,仿佛已经这样亲密地做过无数次了一样。
陆惊蛰低头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指,一颗不安的心被狄夜白掌心的暖意慢慢熨烫平整,勇气也重新回归到了心脏。
狄震东仔细琢磨清楚后,神情肃穆地开口道:“这件事我会亲自去查清楚,任何试图伤害我狄家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们。”
狄正港从递茶被拒后,就一直安静地沉思着。现在听到狄震东说的话后,眼神突然震颤了一瞬。
他已经叫人做到万无一失了,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吧……
不过就算出了什么问题,也多的是人等着背锅,而白筱那个女人就是最合适的对象之一。
这时,二楼的房门开启,文律表情轻松地走下楼来。
狄震东从狄夜白的事件中回过神来,他看向文律,问道:“文律,景然怎么样了?”
比起众人的严肃神色,文律的表情显得过于轻松。
果然下一秒,他语气轻快地说道:“二少爷这刀伤有点意思,看上去划得又多又严重的,但动手的人刀刀避开要害,而且根据医学鉴定来判断还都只能被定为轻伤!”
狄正港听到这话后表情冷了下来,文家这小子从小跟狄夜白一起长大,向来都是一条心,所以他说的话狄正港并不相信。
“皮开肉绽都只被定为轻伤,我看你这个医学鉴定怕是不准确吧。”狄正港语气带刺地说道,“还是说你知道伤景然的人是谁,所以才故意将这事说得这么轻松。”
文律从小就跟着爷爷文随和在狄家主宅长大,自然知道这个宅子里的人的秉性如何。
此时见狄正港发难他也没有太多惊讶,反正在狄正港心里他跟狄夜白就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小混蛋,所以他无论说什么话在狄正港看来都是别有用心。
“‘皮开’倒是真,‘肉绽’就说的有点夸张了。”文律笑了笑说,“这种带着戏谑报复色彩的刀伤,我看伤人者可以从二少最近的情史上入手,看是不是又伤了哪位美女的心,惹得对方找人下这种毒手。”
“不可能!”狄正港立马否决,“伤景然的人绝对另有其人!”
文律没再说话,只是稍稍地耸了耸肩。反正他专业领域能诊断的都已经完成了,至于其他的也不是他擅长的,也就没有插手的必要了。
狄正港突然将矛头对准狄夜白,问道:“夜白,你心思一贯缜密,景然被伤的这件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