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文律刚想怼他,突然看到他端着果盘的手后,一把抓过来问道,“别告诉我之前进陆泽明的病房给我送药的那个小护士也是你啊!”
“不是。”某人脸不红心不跳地收回手,继续追问刚才的问题,“所以你喜欢刚才那个女人?”
“你骗鬼啊!你手上的红色指甲油都没有卸掉!”文律直接略掉他无聊的问题,“我之前就在想,哪个小护士胆大包天居然上班时间涂指甲油,也不怕被病人投诉。”
“戴了口罩,想投诉也不知道我是谁。”
“你假冒护士,万一给病人拿错药了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怎么办?”文律严肃地说。
“我确认过了。”文辛说,“而且我知道,不论是谁送药过去,你都会再核查一遍,所以不会出错。”
文辛没说的是,早在很久前他就把文律大学时念过的医学书都仔细认真地看完了,除了没有行医资格证,一些药品和基本的急救处理他都是知道的。
文律看了他几秒后,突然开口说:“以后别来了。”
“为什么?”
“如果你要来,就离开那个圈子,回你爸妈家。”
文辛牢牢地盯着他的眼睛,问他:“文律,你就这么想让我回去?”
“他们养育了你这么多年,你却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梦想不惜将自己扮成女人去伤他们的心,甚至不惜跟他们断绝关系,你觉得你做得对吗?你对得起爱你的人吗?”
文辛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文律。
就在文律反省自己是不是话说得太重了,毕竟他也只是个才满19岁的孩子,就听到文辛轻声又坚定地说:“我只想对得起我自己,爱我想爱的人。”
“就像安徒生笔下的那条人鱼一样……”文辛看着眼前的男人,轻声说,“可惜你不明白。”
文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先走了。“文辛说着戴上口罩和墨镜,”今天过来是因为有新戏要开拍了,可能很长时间不能来看你了,你自己记得按时吃饭。”
他扬了扬手上的果盘,勾起一个笑:“水果太酸,我就帮你带走了。”说完朝身后挥了挥手,开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