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芷嫣闻言赶忙从云奕的怀中退了出来,她剜了云奕一眼,云奕却跟没瞧见似的,依旧笑得开心。
只是即便他掩饰的再好,却总归还是少了原先的自在,毕竟那方漠寒虽离开了不错,可他却似是在监视他们一般,一直虎视眈眈地瞧着两人。
故而原本好好地一场游船表演愣是夭折在了这样尴尬的氛围之中。
演出尚未结束,云奕便实在受不了了,带着楼芷嫣先一步离开了。
漠寒原还打算追,可是待他反应过来之时,那处除了一艘空****的船,哪里还有旁人在。
他心下不由懊恼不已,偏生那方聂宛白还顶没眼力劲的从他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寒哥哥,你先不要急着推开我好不好?且听宛白说两句,宛白知晓自己比不得楼姑娘,她美丽大方,又不拘小节,可是寒哥哥,我喜欢你啊,这世间再无旁人有我这样喜欢你了!我可以不求旁的,甚至不求名分,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怎么样我都无所谓!”
聂宛白的声音幽幽切切,有丝婉转,又带着些许的委屈,许是旁人见了定会心生怜惜,可漠寒到底是对她心灰意冷了,此时只冷着脸就欲推开她。
聂宛白立马将他抱地更紧了些,“寒哥哥,你如今在朝中境地并不好,只有我父王才能帮你,你忘了吗?无论如何,只有登顶最高位,你所想要的一切才能随心所欲,到时候你想要楼姑娘,抢来便是了!”
她的话对漠寒来说有如醍醐灌顶,让他一瞬间愣在原地。
不错,他如今所有的束手束脚,不过是因为身份尴尬,许多事无法随心所欲,倘若有一日他成了最顶端的人,那一切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只是,这里头梁王的作用却也并都如聂宛白说得那样重要!他既蛰伏了这么久,定然也不会什么都未曾准备。
漠寒正思虑间那方游船表演已然结束,许是为了衬托出这新年的氛围,紧跟着空中便燃起了烟火。
烟火绽放在黑沉如墨的夜空,立时便照亮了夜空,那般炫烂,虽是转瞬即逝,却到底还是迷住了众人的眼睛。
聂宛白的脸上亦多了一丝笑,她将手紧了紧,抱着漠寒的动作就更加用力了些。
“寒哥哥,真好,我做梦都想同你一道看一次烟火,没想到这么快便实现了~”她的声音有丝轻柔,声音仿佛因着这烟火的绽放而洋溢着喜悦。
两人此时一前一后便宛若是定格住了一般,十分的养眼好看。
可到底却是让被云奕带着坐在远外一棵参天大树之上的楼芷嫣觉出了几分碍眼,她不动声色地偏过眼,眸中已然染上了一丝红。
本倒是离开了,可云奕又说后头还有烟花表演,她想着到底是没瞧过古代的烟花,反正也未到深夜,故而也就想着回来再看看了。
本来为了不被打扰,还故意寻了个隐避的大树坐着,怎知好巧不巧的,却将聂宛白抱漠寒的画面看了个正着。
如今到底是连看烟花的心情都没有了,她神色恹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