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虫没接话,只是眼中都是笑。
楼芷嫣看着面前这对相处模式有些奇怪的主仆,心里头尽是问题,却不知该如何说。
倒是冬虫见楼芷嫣欲言又止的模样,忙问她道,“姑娘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她果然有颗七窍玲珑的心,单看她的表情便知晓她有话要说。
楼芷嫣闻言也不扭捏,她斟酌一下,就问道,“你方才说我中毒了?可我尚且记得我是因落水才染上了风寒呀!”
“风寒那都是小毛病!你这被人下了广寒散竟还不知晓!傻子一个!”云奕从后头伸出头来,有些鄙视地嘲笑起她来。
楼芷嫣忍住想扇他的冲动,毕竟冬虫说是他救了自己!
“请问,那我都晕了,哪里知道有人还能给我下毒?”她面上勾着灿灿的笑,但仔细看,却又能见着她这笑背后的咬牙切齿。
“说得好像也有那么些道理,管他的,反正老子去时,下毒之人都死了,我看了一眼,哎哟,也是广寒散的毒!这是不是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云奕啧啧地说,似乎倒是一副要与她闲话八卦的模样。
可楼芷嫣此时一门心思尽在他方才的那句话上,哪里还有旁的什么想法,她疑惑的看着他。
“你方才说下毒之人死了?死的是谁?”楼芷嫣问他。
云奕一听来了劲,从一旁桌子边搬来了个凳子,又抓了一把瓜子,悠然地坐了下来,边咳瓜子,边说。
“去时只听到那个弱鸡王爷同他那个菜鸟侍卫提到了什么梁王府,大抵是凉王府的丫鬟吧,说起来死得还挺惨的,身上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我看都不用广寒散,再这么着打个两日,准也就死了,这还白费了一副毒药!”
他感叹着,似乎是很心疼那瓶广寒散。
而楼芷嫣听着他对漠寒以及剑声的称呼,差点一口口水没咽下去,呛着了自己。
她顺着气,想着他方才所说的只觉得此事很是奇怪。
按他所说死的人当是云烟无疑了,可是便如他所说,云烟已是将死之人了,又何必花这心思下毒呢?难道有人想掩盖什么?
若是说此举是聂宛白掩盖罪行之举,表面上倒也说得通,可细想来,这不是反而引火烧身了吗?
而且虽然聂宛白想置自己于死地不错,可是云烟与她并没有做案的时间啊,他染风寒后便一直在听竹院,而冰儿与霜叶又都时刻守着,她们根本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所以此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喂?吓傻了?怎么不说话?老子还等着听八卦呢,瓜子都嗑了一把了!”
云奕见她一直不说话,不由催促道。
楼芷嫣这才抬起头来,“没有,只是在想她为何要这么做罢了,我与她又没仇没怨的!”
楼芷嫣并未曾同他说实话,毕竟对她来说此人是个陌生人,而且直觉上她也感觉此人不似面上这般简单。
“唉哟,这有什么想不通的!女人给女人下毒嘛,无非是情杀,唉哟,这么说那个女的喜欢那个弱鸡?”
楼芷嫣真的是无比佩服他的脑洞的,她有些头疼的撑着下巴,“也许吧……”
“真敷衍!”云奕不太满意!
“不然大哥您要我说啥?是不是得这么说?那云烟就是嫉妒我长得美,又得王爷喜爱,所以恨极了,乘我不省人事之时下毒企图杀我,幸好我遇到了大哥你才能捡回一条命,我真是谢谢你嘞,我的亲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