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和三王爷是不是?”楼芷嫣实在不知该如何问,毕竟这种事情,有些难以启齿。
永娘显然还愣着,过了许久才有了反应。
她有些沮丧,“是,有过,我在百花楼时,他每日都宿在我那儿……”
她没有经验,说到底也是个未满十八岁的小姑娘,再如何成熟稳重,碰上了这种事,也总归会彷徨无措。
“我是不是?”她有些迟疑,又不敢真正说出口。
倒是楼芷嫣眼下缓过神来,“是与不是总归还是要找个郎中来瞧瞧才知晓,姐姐也莫要忧心,我这就让人去找郎中!”
她说着便出门去,吩咐人将平素给姑娘们看病的郎中找来,随后便赶忙回了屋。
两人在屋内等着,永娘却越发紧张了,脸竟比方才又白了些,冷汗也未曾停过。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王郎中便过来了,这是一个已年过半百的老人,医术算得上是这京城郎中里拔尖的了。
吩咐丫鬟关了门,楼芷嫣方才道,“王郎中,您且给我姐姐把把脉,瞧瞧可有什么不妥,她近日闻不得油腻,又嗜睡!”
王郎中只听后面的话,心中便有了些判断。只瞧他拿了一白色的帕搭在永娘手腕处,而后才开始为他把脉。
“姑娘近日来可曾有过小腹轻微坠痛?出小恭次数可有比往日频繁?”王郎中边缕着胡子边问。
“坠痛少有,出小恭确然是频繁了不少的。”永娘老实回道。
王郎中点点头,又看向永娘的脸,随后吩咐,“姑娘将舌头伸出,且让老夫一看!”
永娘乖乖照做,王郎中看完又点点头,示意她收回舌头,手也从永娘的腕处移开。
“脉相滑如珠,当是喜脉,不过胎相不稳,有滑胎之相。”王郎中收了帕子,对着二人道。
永娘从听王郎中说是喜脉起,人已是软了下来,面上有浓重的忧虑。
楼芷嫣知晓她心情复杂,故而也就作主替她问王郎中,“那王郎中看,我姐姐这孩子有了多久了?”
“近两月了!”王郎中答道。
楼芷嫣又看了一眼永娘,略微沉思片刻,方对王郎中道,“王郎中给姐姐开些保胎的方子,可使得?”
王郎中闻言,拿了张纸忙斟酌着将方子写给了她。
“这方药,每日一次,另禁用蟹,甲鱼之类的凉性食物,多用蔬菜,豆类也是很好的!”王郎中事无巨细的吩咐着,楼芷嫣一一记下。
末了,王郎中离开时,楼芷嫣又多给了他两绽银子,吩咐他千万守口如瓶。
王郎中毕竟是名医,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的,于是他收了银子,也不多问,便离开了。
送走了王郎中,楼芷嫣回到屋内,发现永娘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
见楼芷嫣回来,她抽了抽鼻子,哭得更厉害了,“嫣儿,我…我该怎么办?这孩子为何会在这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