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缓声道:
“任董,这件事我可以解释,我并没有碰贵千金一根汗毛,若是一定要说碰了,那便是她想甩我巴掌的时候被我拦下了,扣下她的手,仅此而已。”
她的语气过于平静,但站在对立面的人可不希望看到这种平静。
他们想看的,是她受不了压力与打压,自己卷铺盖走人。
走廊上逐渐围满了人,大家都在看这位年轻的继承人该如何应对来自老股东的质问,有的是吃瓜状态,大多是幸灾乐祸。
安澜的的解释没能让任董满意。
任依依正好在这时抽泣出声,委屈至极,
“父亲,你一定要给我主持公道啊,这创可贴付出代价。”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安澜显然已经很清楚任依依的招数,更加确定她额头那个创可贴下什么也没有。
可现场围着越来越多的,这些人完全没有一个站在她这边,她的身后是墙壁,而身前是与任董为伍的一帮手下。
安澜从未感觉到如此无助。
可她没想到放弃,这些事情在她接手公司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只不过比她想象的还要早一些。
她深吸一口气,面上带着柔和的笑容。
“我知道任小姐为何生气,怕是对额头这个伤疤有怨气,不如把创可贴拆开,给我看一下,我也想看看这伤口有多严重,不然我没法给你赔偿。”
安澜虽然表面上笑着,可她的脸上却写满了“赶紧送去医院吧,否则伤口要结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