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豪的手因为攥得太紧，指关节都微微发白。

“这样没什么不好，算是看清他们的真面目了，你也不用抱着幻想了。”

东方艾艾冷笑一声，自嘲，“是啊，天真的以为自己的妥协能够满足她的意愿，但是还是自己天真了。”

嘴上满是自嘲和不在乎，可眼底的落寞周豪全部地看在眼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

东方艾艾端着杯子，直直地发愣，愣了好半天。

很久，这个逼仄的小屋子里两人都没说话，但是谁也不会觉得尴尬。

也是多年的相处，才让两人有的这样的默契。

过了一会儿，周豪扬唇微微一笑，故意轻挑地上下打量着东方艾艾。

“呦呵，今天真是大变样儿了，连穿搭都不一样了，这是要迎合我的口味？”

东方艾艾把手里的一团手纸直接砸向周豪，她知道他是故意说这些转移话题逗她开心。

“迎合你？你真是当IDOL时间长了，有点儿飘了啊，觉得全世界都爱你了。”

说起这个周豪长叹一口气，萎靡地窝在有点脏兮兮的沙发里，“谁愿意当这个IDOL，累死了。”

就像是周豪了解她一样，东方艾艾知道周豪能走到今天绝对不是网上所说的那样只有运气。

周豪在娱乐圈没有背景，能走到今天都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打拼出来的。

从龙套小角色，到歌手的伴舞，为了能凑够父亲的治疗费，没有周豪不接的活儿。

东方艾艾还记得，周豪最累的时候，一天跑两个剧组拍戏，从白天到晚上，一天睡不了几个小时。每次打电话的时候不是在拍戏，就是在准备拍戏的路上。

见他这么疲累，东方艾艾也不忍心再拿他打趣。

“不想当就不当呗，谁还能按着你硬来不成！”

东方艾艾嘴上这么说，心里知道周豪走到今天，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周豪故意撇撇嘴，“人都这么累了，你也不说安慰安慰。不是为了多攒个老婆本儿，谁愿意天天这么累。”

东方一听来了精神，“老婆本儿？你小子可以啊，这么忙还有时间谈恋爱？”

周豪玩世不恭的一笑，故意凑近东方艾艾，“就是为了娶你啊。”

东方艾艾从来不把周豪的这些话当真的，周豪天天把想娶东方艾艾这类的话挂在嘴上似乎这句话已经成了他拒绝认真回答的挡箭牌一样。

这话就像是东方艾艾说自己喜欢吃面一样，心里也没有那么喜欢，只是嘴上习惯了。

东方艾艾故作认真道：“那你可真是得再火20年，才能娶得起我了。”

周豪被东方艾艾的模样逗笑，“再火20年？东方姐可真看得起我。”

东方艾艾托着下巴，故作认真地看着周豪，“保养得好，还是可以努力一下的。”

说到保养，东方艾艾不得不佩服周豪的“天生丽质”。眼看着马上就是要奔三的人了，要是没人说还以为他是个大学生。身上没有一丝油腻的感觉。清爽，少年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