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薄诗入狱,被判无期徒刑,连姝名下的资产究竟落在什么人手里,更是成了未解之谜。
连韫以前就怀疑这件事和文雪银脱不了干系,很有可能是文雪银为了独吞母亲留给自己的资产,而和薄诗里通外合,狼狈为奸!
后来等连韫稍微大了些,通过自己的能力进行调查,发现文雪银果然活的顺风顺水,逍遥自在。
原本一文不名的她,竟然开了一家公司,而且还成了风行的供应商之一。
这个薪水并不高,被母亲当做闺密,当做亲人对待的女人,不仅背叛了自己的朋友,现如今还人模狗样的穿金戴银,出入各种高档场所,以成功的女商人自居。
她吃着人血馒头也就罢了,还哄骗年纪小小的连韫,连哄带骗的把他从原来的房子里撵了出来,说是要把这套别墅拿去抵押给债主。
可怜连韫身无分文,往日里对他奉承巴结的亲戚们,都当他是拖油瓶,一个个推来推去,恶语相向。
导致他在外面流浪了很久很久,尝尽了世间的人情冷暖。
直到认识了姜沁玥的奶奶,他的日子才得以好转。
母亲的死就是横梗在连韫心头的一根刺,他曾经发过毒誓,一定要查出事实的真相,还母亲一个清白!
接近文可可唯一的目地,就是想借此机会,通过她去查找文雪银害死母亲,并且独吞母亲资产的证据。
他知道文可可喜欢他,并且也利用了这一点。
但在他的心里,至始至终只爱着苏澄一个女人,爱着他们的宝贝女儿,爱着那个经历千辛万苦才组建的家庭。
对文可可,他不止不喜欢,甚至还很厌恶。
可是为了报仇,他却不得不虚与委蛇。
这件事情太过于错综复杂,三言两语根本解释不清。
更何况,连韫现在做的这件事情十分危险,搞不好就会有性命之忧,他根本就不愿意让苏澄和女儿牵涉其中。
他的沉默,让苏澄的心越来越冷,越来越失望。
苏澄觉得自己可怜极了。
刚才她甚至还在想,只要连韫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都愿意相信他,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
可惜,这个男人连敷衍都不愿意给她。
好半晌,连韫才艰难的开口:“文可可是风行集团的合作商之一。”
“就这么简单?”
苏澄嘲讽的笑了:“如果她只是合作商,那为什么要跑到家里来,说那么多的污言秽语,还逼我和你离婚,说你们两个人才是真爱?”
连韫有些惊愕。
这个女人不愧是文雪银的女儿,真是够无耻!
可是转念再想,她的无耻其实是自己给予的胆子,连韫心中又由不得痛恨起了自己。
接近文可可,并且让她爱上自己,他的第一个目标已经达到了。
然而,他却对不起他的爱人,对不起他们坚守的感情……
连韫望着苏澄,眼尾都泛了红,艰难地开了口,
“老婆,我……有很多事,暂时不能告诉你。”
苏澄似乎早就猜想到了这个结果,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行,我知道了。我这就让律师下去准备一份离婚协议。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