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婆子皮笑肉不笑的道,“银子?什么银子?陈婆子,你家的银子怎会到我家来?非亲非故的,你怎么会给我家银子?陈婆子莫不是在说梦话?”
陈氏见对方竟概不认账,一时,不由变得傻眼。
她们怎么都没有想过这孙婆子竟会概不认账。
是啊,非亲非故,为何给人家银子?难道说是因为倒贴男人银子?这样说出去,以后张杜鹃也别想嫁人了。
最为关键的,看人家撇得一干二净的模样,只怕是打着不要张杜鹃的想法了啊。
陈氏本是一个刻薄之人,从来只有她占人便宜的,哪里有人占她便宜的道理?
当即,她呜呜的哭道,“你们家找我家里借了十两银子扩充店门啊,还说这些银子就当我女儿的嫁妆,说反正铺子迟早都是小两口的。”
孙婆子冷笑道,“陈婆子还是莫要在我家门口胡说八道了,我儿子可没有和你闺女定亲,怎么会平白无故拿你家的银子?你既说是借银子,便把借据拿出来啊!”
这番啧啧逼人的话问出来,一下把平时动不动寻死的陈婆子问了个哑口无言。
陈婆子诺诺道,“可是我们就是给钱了啊。”
一旁的孙婆子嗤笑一声,道,“空口无凭的,凭啥说给钱了?我还说我给了你一百两银子呢,哼,快还钱。”
陈婆子本是极品人,第一次遇到比她还极品之人,一时,却真的傻眼了。
“你……你这个死老婆子,你敢骗我家的十两银子?”
“就你一个乡下婆子而已,吃都吃不饱,哪里来的十两银子?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说着话,孙婆子嬉笑道,“大伙都来看看,也不知道哪里缠上来的疯婆子,一定说我们家欠她钱,我吃得比她好穿得比她好,我会欠她家钱?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这话一出,附近本就是和孙婆子相识的人家,自然都帮着孙婆子说话。
陈婆子被这样一帮人一挤兑,也越发缩手缩脚,恨不得头往地里钻进去,丝毫没有了在家里时候欺负人的蛮横了霸道。
见众人还在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她“呜呜”的尖叫哭泣了一声,忽然道,“呜呜呜,你们这是要逼死我是不是?呜呜呜,欠债不还还有理了?好,好,不还是吧,不还我就撞死在你孙家家门口。”
孙婆子嗤笑一声,凉凉的道,“这还赖上人了啊?要死可以随时去死啊,这门和墙都那里,去啊,去撞啊,反正撞死也不关我们孙家的事,大伙都看见了啊,这个婆子疯了似的来我家,叫我家给钱,不给钱就寻死,天下哪里有这样的事情?哼!难道随便来个人找我家要钱,我家就得给个十两银子不成?而不给,她竟要寻死?这天下可万万没有这样的理来。”
这番话一说出来,围观的路人都围头,看向陈氏的时候,像看个神经病似的,根本没有去劝说她不要寻死。
陈氏本来就不是真心想寻死的,此时,见没有来劝阻,一时,更是说不出话来。
结果等她灰溜溜张望,却发现自己的闺女已经不见了。
她心里谩骂几句,无奈,只得转头灰溜溜走了。
等在街上走了一圈,她本以为她那贴心的闺女会在附近等她,结果也没有看见人,她垂头丧气,只有一个人灰溜溜回家去了。
结果她回家以后,一询问,张杜鹃却还没有回来。
张智看见她一个人回来,不由皱眉道,“杜鹃呢?怎么跟着你一起回来?钱呢?把要回来的钱给我。”
陈氏有些诺诺的道,“儿啊,没有要回钱来,他们家没有认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