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爷爷深深看了张三丫一眼以后,还是把陈氏带进屋子,让陈氏取来一个带锁的箱子。
等那箱子打开,里面七八两银子落入张三丫眼里。
陈氏一脸悲切的道,“这是我存了多年的钱,家里所有的钱财都在这里,呜呜,我这么大年龄,怎么还遭这些罪啊,呜呜呜,我真是命苦啊。”
张爷爷道,“卖了五丫不是就十两银子吗?钱呢?”
眼看着张爷爷要揍陈氏,陈氏吓了一跳,忙道,“呜呜,是大女儿拿去卖的,她只给我一两银子,呜呜……”
这话一出,一旁大房的几口子两色都是一变。
好个大姑,哄着陈氏把五丫头卖掉了,结果只给一辆银子给咱们家,她竟私吞九两银子?
只要一想到这里,这大房的几人脸色都阴沉极了。
在张大伯心里,家里的一切家当,都应该他继承,毕竟他可是长子,张大姑此举,可以说从他手里捞钱,也难怪张大伯心里愤怒了。
“大姐真的太不像话了,有她这么没良心的吗?爹啊,这事你得好好管管,她一个外嫁的女儿,哪能不断从娘家拿东西?真是不孝啊。”
陈氏恶狠狠瞪向自己的大儿子,张大伯移开目光,只当没有看见亲娘的脸色。
张爷爷脸色也很不好看,“住口,老大赶紧拿三两银子给我,我拿去先把人赎回来。”
“我……我哪里有钱?”
张大伯没有想到,这火竟烧到自己头上。
“快拿钱!”
张大伯在张爷爷的目光下,心不甘情不愿,到底掏出三两银子。
张爷爷又让张三叔掏出一两银子,他这才带着张家一群人,去求了张家村的村长,去找李财主理论。
村子里有帮闲的男子,在张爷爷的恳求下,也跟着拿着扁担,一群人风风火火朝着李财主家里走去。
等走了一个时辰,众人来到李财主家门口。
此时,李财主家里叫了道士正在念经。
伴随一阵阵锣鼓敲击,呜呜咽咽的声音也跟着在不远处传来,李家村的一大帮村民则在一旁围绕着看热闹。
张爷爷走过去,道,“我们找李财主。”
在人群里,其中一个胖子正是李财主。
李财主看见张家村的人走过来,脸色有些不好看,道,“我就是李财主,你们是谁?这是要干啥?”
“李财主,你买走的那个女婴,我们要买回来。我们知道你结阴亲,你快些把孩子还回来,不然,我们立即去报官。”
这话却是张三丫抢先说的话,目的是要把态度和气势体现出来,辗压李财主。
这李财主只是一个土财主,虽然有几个钱,但是并没有多少的权势,这样的人自然最怕见官。
时下虽然流行结阴亲,但是这种事情在民间,都是你情我愿,如果有苦主去闹腾,这要闹腾到明面上,因结阴亲会牵涉到一个性命,结阴亲的人家自然讨不得好。
果然,张三丫话音一落,李财主立即尖叫道,“什么?你们要报官?我可告诉你们,我十两银子买来的娃儿,你们要买回去,没那么容易。”
“李财主,你想怎样?”
“怎样?你们必须拿出二十两银子,不然,别想带走人。至于报官?大不了我不结阴亲便是,我买个婴儿养着服侍我家的猪狗,这总可以吧?”
这话一出,一旁张家人脸色都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