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无君,国不当国?”南宫漾冷笑着看向发问的朝臣,小脸上充满了煞气,凌厉而强势的眼神根本不像是一个孩子。
她虽然年幼,但并不是柔弱可欺,如今听得这番带着侮辱与满满质疑的话,她自然是暴怒无比。
强势而霸道的眼神扫过诸位观礼的朝臣,就连陆安都忍不住一怔。
太子居然拥有如此威势,比之南宫宸当年还要耀眼几分,竟然颇有几分先帝的气场。
传闻当年先帝尚且年幼之时,遭有心之人构陷,朝臣反驳请求废除先帝太子之位,先帝大怒,一吼之下,竟再无人敢应答,如今的太子与当年的先帝颇有几分相似。
四下无人敢应答,刚才询问先帝几时回来的诸位朝臣都瑟缩着脑袋,不敢抬头。
“今日祭祖,不宜见血。”南宫漾淡淡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若不是今日祭祖,不宜见血,说出这种话,此罪当诛,就地砍头都不为过。
“父皇南巡本就是路途遥远,而且南方有山路,崎岖颠簸,不比长安,日子久些也很正常,至于诸位大臣若有何建议,不妨等父皇回来,亲自跟他说说。”南宫漾小脸紧绷,随即轻笑道:“当然,一日无君国不当国这样的浑话,本宫也会一字不差的转告给父皇,让他看看他的臣子们,有多么忠心耿耿,为国操劳。”
刚才说出那句话的朝臣是一位年过五十的老男人,身材略微有些发福,但此刻跪在地上,身体竟微微颤抖,脸色已经被吓成了一坨翔。
近来南武帝性格有变,若是以前说出这种话,可能还会有一线生机,但是现在,若是被南宫宸知道了,他这颗脑袋绝对保不住。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哼!”南宫漾拂袖而去,连眼神都未曾留给他一个。
什么狗屁一日无君,国不当国,他不就是看太子年幼,祭祖时出了差错,才对他颇有微词。但当不当皇帝是南宫宸定下的,纵然是不可为君,也跟他一个外臣无关。
他说出这番话,不但是质疑太子的能力,还是对南武帝立储的怀疑,若真的计较起来,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皇帝砍的。
南宫漾派人将受了重伤的南宫非送回了长明王府,又抚慰了洛阳王的遗腹子南宫子乐以及遗孀,将他们暂时安置在长明王府,过一段日子再行安排。
洛阳王只是南宫家的一个旁支,虽然与如今南宫宸这一族的关系已经十分淡薄,但是因为南宫家本就子嗣稀少,南武帝为了显得皇族子嗣繁盛,而坚持让他们每年都来祭祖。
洛阳王已经故去多年,遗腹子南宫子乐年幼之时,得南宫宸优待,不必前来,一直到今时才奉命前来参加祭祖大典。
按理来说,这是南宫子乐头一次出现在皇族面前,若是南宫宸在,定然会对南宫子乐封官加爵,以表亲近,但如今南武帝不在,这些事情南宫漾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郭叔叔,”南宫漾掀开马车的帘子,探出一个小脑袋来。
郭景寒微微侧头,命令车马停了下来,骑马掉头走到了马车前,微微侧头,神色恭敬:“殿下,您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