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有我这样的红颜知己吗?”
蔚衍没说话,手指却轻按了一下黎清澜的额头,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是!
他在心里回答她。
葛工妻儿被埋在一片空旷之地,密密麻麻的墓碑,看来之前死过不少人。
几乎所有村民都参加了葬礼,有几百人,他们身着黑色衣服,头绑黑色头巾,老村长带着几个戴鸟毛帽子的男人围着墓碑转圈,跳一种古老的舞,并用柳条抽打地面,伴随唢呐声,黎清澜和蔚衍在这种悲伤的氛围中见识了一次落山族的葬礼。
他们还看到村民中有几个外国人,一问得知他们是寻宝而来,宝没寻到,倒被永远困在这里。一开始他们都无法接受,但久而久之,和这里的人结了婚,有了孩子,便死了心了。
黎清澜和蔚衍住进了葛工的房子,邻居翠莲对他们很热心,得知他们并非夫妻,就更热心了,带着她女儿银花来帮他们打扫房间。
翠莲和银花把阁楼打扫干净,不无伤感,下楼来,看到蔚衍给他们端了茶过来,展开笑意接过。
“以后啊,你们两兄妹就住这里吧,踏实的住着,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找我们家银花,这孩子勤快,热心,啥都懂。”
银花长得不好看,皮肤黑,眼睛是她无法驾驭的狐狸眼,看起来很不协调。
她接过蔚衍的茶,低着头不敢看他。
无疑,这个刚满十八岁,到了婚配年纪的姑娘一眼就看上了蔚衍。
毕竟,村里没有长得比他更好看的男人。
蔚衍道:“麻烦你们了。”
翠莲喝完茶,把茶杯还给蔚衍,笑道:“不麻烦,以后咱说不定是一家人。”
蔚衍:“?”
银花头更低了,拽着母亲的衣袖,要拉她走。
黎清澜在厨房烧火,听到这话,噗嗤一笑。
待翠莲母女走后,黎清澜顶着个抹了碳灰的脸走出来,幸灾乐祸道:“这桃花走哪儿开哪儿,挡都挡不住。”
蔚衍把手帕塞给她:“擦擦,跟小黑猫似的。”
他进了厨房,接了点水洗茶杯。
黎清澜倚着门笑道:“难怪想留下,全村的女孩都想嫁给你。”
蔚衍无奈,瞥她:“还想不想吃饭了?”
“想!”黎清澜闭嘴,老实烧火去。
要是蔚衍不做饭,在这个点不了外卖的地方,她只能乞讨了。
等最后一抹太阳的余晖落了,等老村长拿着铃铛进了家门,黎清澜拿了破月,立刻走去树林里,蔚衍没跟她去,站在没装窗户的阁楼看着她。
葛工快绝望了,不,已经绝望了,暴晒一天,他此刻已经昏死过去。
黎清澜割断绳子,葛工腿软,跪在地上,醒了,惊恐的盯着黎清澜。
黎清澜给他一碗水和一碗饭:“逃命去吧。”
葛工渴坏了,把水喝光,拿着饭立马跑了。
黎清澜没回去,她借着破月飞上树,找了一处躺着,听着树林里的动静。
她倒要看看,这都是什么妖魔鬼怪!
等夜色彻底降临,黎清澜听到树林里细微的声音。她低头看去,几乎难以置信。
那不是怪物,那分明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