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澜这才发现,蔚衍是真坐在她对面。
他没戴眼镜,穿了件浅灰色的休闲夹克,额前的碎发垂下,添了少年般的纯净。
黎清澜有那么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她脑海一片黄色,看谁都没穿衣服。
别人没穿衣服她懒得看,可干干净净的蔚衍,她没法去亵渎,也不允许自己亵渎。
“蔚……蔚衍,你怎么在这里?”
她盯着烧烤,埋头吃起来。
“你有什么心事吗?需要喝这么多酒。”他皱眉看着桌上一瓶瓶的白酒,想将它们拿下去,却被黎清澜抢过去。
“不行,我……我今晚一定要……要喝酒,不然睡不着。”
蔚衍见她说话结巴,脸色潮红,目光躲闪,觉得挺有意思。也不知道她是撞什么邪了,既要喝,便喝吧。
蔚衍将桌子上她乱扔的纸巾和签子给收拾了,又给她倒了一杯水,便安静的看着她喝。
“以后若是想喝酒,买了回家喝,在外面喝醉了,也得有人陪着,男人有动物其质,又有天然的力量优势,女生在外得多注意保护自己。”
黎清澜乖巧的点头。
她对男人都有警惕,最信任的人,除了父亲,就是蔚衍。
有他在,她在乱葬岗,贫民窟睡一晚都不怕。
在蔚衍来之前,黎清澜已经干完一箱酒,这会是彻底醉了,趴在桌子上,眼神迷糊起来。
蔚衍起身去找老板付钱,回来时,正看到两个男人要扶起黎清澜离开。
他脸色瞬间沉了,眸中凌厉,走过去拦住他们:“放开她!我只说一次!”
两个喝了酒的粗壮大汉见蔚衍这文弱优雅的样子,根本不放在眼里,摸了一下黎清澜的脸蛋,笑嘻嘻道:“这是我妹妹,你滚开!”
蔚衍的脸色从乌云极速降为狂风暴雨,他一脚将其中一个男人踹飞,随即扶起黎清澜,再抓住男人挥过来的拳头,五成力,几乎要拧碎他的手骨。
男人痛得大叫,而另一个男人也不敢再上前,赶紧跑了。
蔚衍一只手扶着黎清澜,承受她所有的重量,抽出手帕,将脏手摸过的脸蛋轻轻擦了干净,随即横抱了她,往车那边走去。
身后吃烧烤的人们变成了吃瓜群众:这男人好身手啊!这女人,嗯,好长的头发啊。
蔚衍将黎清澜放在副驾驶座上,为她系安全带,他手指触碰到她身体时,她几乎颤栗了,闭着眼叫:“轻一点……好疼啊。”
蔚衍拧眉,有点困惑,不太懂她的意思。
一路上,黎清澜都算乖巧,就是脑袋晃来晃去,蔚衍怕她磕着,只好一只手扶着她。
送她进了房间,原以为方苗在,但方苗这几天要准备舞蹈比赛,住学校了。
蔚衍只能把烂醉的黎清澜抱进房间,收拾的很干净,果然是辛苦方苗了。
蔚衍将黎清澜小心的放在**,脱了鞋子,给她盖上被子,哪知黎清澜忽然抓住他的手,迷糊的睁开眼睛,两坨红晕挂在脸上,可爱得教人想扒光她。
她望着蔚衍,软糯的说:“我们去阳台……”
蔚衍不明白她受了什么刺激,一直说胡话教他有点担心。
他坐在她床边,将她手又放回被子里:“去阳台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