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拉个巴子的,谁他妈在撬门!老子杀了你!”
男人的声音不同他精瘦的身材,显得粗狂凶狠,与夜色混为一体,无法辨别谁更黑暗。
崔建宇被这声音给吓到了,尤其那把杀猪刀,让他不由往后退了几步。
但看到黎清澜,又觉得自己简直怂爆了。
男人见是个女人,轻蔑的哼了一声:“你是方苗的老师?”
夜色中,黎清澜的目光锐利冷酷,她手握破月,盯着男人,低声道:“你给我让开!”
男人以为黎清澜是纸糊的老虎,晃了晃手中杀猪刀:“老子是杀猪的,别的不会,就这刀用的溜,别管老子的闲事,要不然老子把你当猪杀。”
黎清澜一心只想看到方苗,无暇和这混账东西纠缠,更是想教训他一顿,铁棍挥去,男人刀挡,黎清澜狠狠一脚踹向他胸口,男人倒在地上,杀猪刀也从手中滑落。
“你他妈的臭娘们……够狠!”男人躺在地上站不起来,脸上尽是痛苦,黎清澜这一脚带着十足怒气,目的就想让他受点痛苦。
黎清澜捡起杀猪刀,扔向院子里一棵树上,刀瞬间砍进树身里。
黎清澜推开门,急急走进去,屋里乱七八糟,充斥一股烟酒味和男人恶心的精液味。她没在外屋找到方苗,立即冲进里屋,在**她看到了浑身**,遍布伤痕的方苗。
黎清澜的腿倏地软了一下,她像被一把利剑刺穿一样,张张嘴,声音哑了,发不出声,冲上去,慌的拿被子盖住方苗,抱着她失措的叫道:“方苗,方苗,你醒醒。”
此刻,崔建宇进来了,看到这一幕,他又迅速转过身去,捏了拳头,冲到院子里,将捂住胸口颤颤巍巍朝门口走的男人一脚踹倒在地,他将这禽兽东西暴揍了一顿。
方苗睁开了眼,宛如濒死之人的眼神在看到黎清澜的那一刻,重新有了光芒。
她激动的抓着黎清澜的手,眼泪从脸颊滑落,她的嗓子像被烫坏了似的,低哑的几乎无法说出清晰的话。
“姐姐……姐姐,我好痛,姐姐……我好痛……”
身上的旧伤未愈,又添心伤,肮脏的身体未被洗净,又被无情的糟蹋,绝望的灵魂未得到救赎,又堕入了更深的绝望。
无穷无尽的黑暗,那就是她的人生。
“姐姐……我……”
我不想活了……
那日在学校的天台,她便想结束自己的生命,是黎清澜救了她。
她为一个人不惜生命护着她而重新燃起活下去的欲望,可又被这无情的生活再次踩在脚底,碾碎,成灰。
黎清澜心中的怜悯自责以及痛恨几乎快冲破胸膛,她将方苗紧紧抱在怀中,轻声的安慰她:“别怕,姐姐在,姐姐保护你,姐姐发誓,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人伤害你。”
方苗哭的浑身颤抖,闭上眼睛,轻轻的点头。
她破碎了,但在黎清澜怀里,她觉得自己在一点点被修复。
即便满身疤痕,但她仍然那么渴望好好的生活。
黎清澜让方苗先穿上衣服,她走了出去,院子里,男人躺在地上哭喊,崔建宇站在他身边,拿着手机在思索什么,见黎清澜出来,他忙问:“要不要报警?”
证据都在,能送这禽兽进去蹲几年了。
黎清澜泪痕未干,眼神冰冷,愤怒让她的脸紧绷,恨不得食他肉啖他血。
她冷冷道:“不要报警,我有办法处理他。”
她不清楚除了现在在场的人,还有没有人知道方苗被玷污的事,她不想方苗的名声毁了,这件事因黑暗而生,就应永远躺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