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乎和蚊呓没什么两样了，这话说出来别说明砚会不会信，就连白杳杳自己其实也是不太相信的。

但现在为了掩护住自己偷听这二人说话，自己也要假装理直气壮。

明砚眯了眯眼瞧着她的表情，白杳杳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没有一丝动摇，可就这么对视上许久，她倒是眼神越发心虚起来。

在被对方看出端倪的时候便立马偏过头径直走到湖边上。

“刚刚那苏家小姐和你说什么了？”白杳杳站着湖边看着湖面上倒影的巨大圆月，声音很轻。

明砚也没有戳穿她拙劣的伪装，抬步走到她的身旁，顺着她的视线瞧着平静无波的湖面，嘴角含笑，“她问我有没有心仪之人。”

“那你的回答呢？”白杳杳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内心还是有点小紧张的，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自己便立马开口问道。

就这急吼吼的样子倒是很容易让他人误会的，白杳杳话说出口后就后悔了，她这么着急搞得好像自己很在意这个问题似的。

可话说都说了，她也不好再收回，便想了想又开口解释了一下，“和你呆这么久了，我还是头一回听你说有心上人，我倒是要看看你瞒着我有什么小秘密。”

得，她这话说还不如不说呢，现在好了，越描越黑，白杳杳越说就越像是一个小媳妇模样。

她说完就用手将自己的脸给捂了起来，现在的白杳杳都不敢再看对方的表情，反正一定是在嘲笑自己就对了。

“我这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是人？”明砚看着白杳杳害羞的模样，倒是轻笑出声，许久之后，他才慢悠悠得说出这句话来。

白杳杳捂着脸的手微微一动，透过指缝瞧着站着自己身旁的明砚，这话里的信息量可不是一点点大啊，她顿了下，脑子里现在是一片空白。

他说喜欢的不一定是人，那难道是妖？

如果是妖的话自己每天都在他面前晃悠，要说喜欢，自己的可能性最大。

明砚喜欢……我？

白杳杳的脑子短暂得当机了下，她满脑子都是这几句话转啊转的，将手放下后就对上他的眸子，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

反正想也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干脆直接问出来看看对方的回答是什么。

“你……喜欢我吗？”

白杳杳这直白的话直接就说出了口，她一双好看是眸子里直勾勾得盯着明砚，连呼吸都放缓了很多，脸上的期待太过于明显，明显到明砚都愣住了。

“……”

这长久的沉默下耳边只有风的声音穿过，白杳杳不知道这场对视下经过了多久，她从来没有感觉过原来时间会如此漫长过。

而在这长久的对视下，明砚张了口，说出了那句白杳杳整宿整宿都在思考的答案。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