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有什么关系嘛，我娘亲说了，好看可不分男女的，也就你死板不懂得举一反三。”白杳杳嘟了嘟嘴，对于那小沙弥的话却是分外不认同。

这话倒是让那小沙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憋红了一张脸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白杳杳眨了眨眼，瞧着他害羞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的模样就有些好笑，便没忍住得笑出了声。

“你瞧瞧你，羞得脸都快一路红到头了。”白杳杳捂住自己的肚子笑得有点大声。

那个时候的她性格恶劣得很，在山头就常常气得娘亲爹爹男女双打，这打也打了好几个百年了，她这讨打的性格一点就没变。

说好听点是天真烂漫，说难听点就是混世魔王。

反正白杳杳本狐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一切只要她开心就够了。

小沙弥见眼前的女施主笑容逐渐猖狂的模样，便拿着手里的佛珠低声道：“阿弥陀佛，女施主莫开贫僧玩笑，这山头，还请女施主带路了。”

白杳杳见对方没有一点反应，着实觉得有些没意思，她咳了咳便收敛的脸上的嚣张笑容，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无奈得画着圈圈。

“我也想帮你啊，可是并没有办法，我娘亲说了，要是我敢踏出这山脚一步的话，回去非要被她打断一条腿的。”她越说越难过，连画的圈圈都不圆了。

那小沙弥见此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扒拉了下手里的佛珠，斟酌了下道：“女施主的家人应当不会真如此吧？”

白杳杳见自己画的圈圈都不带圆的，索性也就不画了，将手里的木棍丢到一边，用脚将地上的圈给踩花了。

“你可不知晓我的那个娘亲，她超凶的，我上次就因为不小心打碎了一块瓷碗，就被打得下不来床，她还关我禁闭呢。”

虽然那个瓷碗是娘亲从山下带回来的上供瓷器，珍贵得很。

但这话她可没有说出来，说着白杳杳还背过身假装哭唧唧了起来，那轻轻颤抖的肩膀，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加上她本来就有一副好样貌，倒是让在一边的沙弥不知所措了起来。

“女施主……女施主……”他女施主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这果然就是一个小呆子，白杳杳逗也逗了，眼珠子一转便又想起一个坏心思来。

但这个坏心思还没开始实施呢，自己的耳朵里就传来了娘亲的声音，她声音听起来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居然还带着几分强行扯出的笑意传入她的而中。

“白杳杳，切莫胡闹。”

娘亲声音听起来应该是极其生气的，平常她都不会这么和自己说话的，可见这次她应当是气得不轻。

白杳杳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又惹得她不开心了，是自己捉弄这小和尚还是因为自己自己刚刚骗他说娘亲非常凶巴巴。

等等，好像这两件都足以让娘亲发火了，自己和人类接触这么久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污蔑自己可爱可亲的娘亲大人！

她这是活腻了吧。

但白杳杳也不知道娘亲居然偷偷注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怪她一见到人就得意忘形了，居然忘记了这山头的一切都逃脱不掉娘亲的眼睛。

“可是……娘亲不让我出山脚……”白杳杳眨了眨眼，可怜巴巴得在心里给娘亲大人传音。

山主咳了咳，便缓缓从山林中走来，她穿了件白色的衣袍，上头用金丝绣了九尾狐的纹样，栩栩如生的模样仿佛下一秒便会从中跃出一般。

“娘……娘亲？”白杳杳瞧见自己一向不怎么出山的娘亲大人居然亲自来到这山脚，她还有些慌张，连说话的声音都磕磕绊绊的。

山主的脸上带了面纱，遮住她的面容，只露出一双好看的眸子瞧着眼前的一人一狐，她眉心贴了一个莲花图案的花钿，整个人看起来清清凉凉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