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杳杳听了她的解释却是更不明白了，她眨了眨眼，疑惑道：“那你报复就报复呗，用我的样貌做什么，我承认我的样貌的确是万里挑一的，但你也不至于直接就拿来用吧？”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间好似反应过来什么一样，跳起来瞧着她不敢相信道：“既然如此，那些熙昭内死去的人或许是……”

她越说越小声，这妖族到她这一辈的时候族规内就有不许轻易伤人性命的一条，若是犯了这族规，回去后可是会被严厉教训上一次的。

按理来说柳瑶瑶和自己的年岁也大不了多少，不应该会不知道这一条规矩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也知晓族规内有不能轻易伤人性命一条，城内突然死去的尸体不是我做的。”柳瑶瑶一见白杳杳这震惊的模样便也就猜到了大半，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笑盈盈得说着。

听到如此白杳杳也就放下心来，收回刚刚打算溜走的爪子重新趴到毯子上瞧着柳瑶瑶道：“那你且说说，你打算如何报复那负心汉？”

柳瑶瑶听到这话还有些震惊，提了下裙摆便坐到她的身旁，拿起桌上花瓶里的一只狗尾巴草就对着趴在毯子上的白杳杳逗弄了下。

“我何时说过我要报复了？”柳瑶瑶撑着下巴瞧着伸出爪子扑狗尾巴草的白杳杳，还有些无奈得说道。

白杳杳瞧着眼前不断晃动的狗尾巴草，自己这该死的条件反射，一瞧见就想伸手去扒拉，虽然内心告诉自己这样不妥，但还是控制不住她的这个爪子。

听了柳瑶瑶的话，她扒拉狗尾巴草的手顿了下，歪头瞧着她的方向道：“可你不是说这一切都是为了苏安吗？你看，现在苏安还活着，他说不定还娶妻生子了，却是一点都没念着你的好，现在这样难道不是为了报复难道还是为了帮助啊？”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在理，摇头晃脑了下便说得一脸头头是道的模样。

柳瑶瑶瞧着她这副一脸肯定的模样倒是被逗笑了，将手里的狗尾巴草放在地上，笑道：“我可没说他是负心汉啊，当初我自知不能陪他一辈子那么长，便骗他说心有所属，若说是负心人，想来也应该是我才对。”

白杳杳听到这话可愣住了，按照话本子里来说难道不是人类先负了女子的心转头便迎娶美娇娘进门，之后被抛弃的妖便想方设法得报复嘛？

怎么到这就反过来了呢？

“等等，你且和我说说清楚，我怎么越听越乱了呢？”白杳杳思考了一会，最后放弃思考决定听听对方怎么说。

柳瑶瑶笑了下，便开口说道起不算久的陈年旧事。

距离她离开苏安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当初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才十八岁，正是少年最好的年华，他会带着柳瑶瑶一起泛舟湖上，也会拉着她一起吟诗作对。

那时候和苏安在一起的时光是很开心的，等到苏安当上大理寺卿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五年，二十三岁的苏安/拉着她的手说要娶她做自己的妻子。

说实话，在那一刻柳瑶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自己内心其实是高兴的，但高兴之余，她又一直在担忧。

自己做为妖族，在这世上活着的年岁比这些凡人要多上许多，若是真和他成婚了，面对之后自己数十年都未曾变化的脸，她又该如何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