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一看见我都叫洛茗,她……和我很像吗?”龙茗走到沈宴的身边,低头瞧着船边溅起的浪花,低声说道。
沈宴偏了偏头瞧了眼吹着脑袋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的龙茗,开口道:“她是我见过最是好看的女子,也是……”
他顿了顿,随后又道:“也是我的一个故人。”
龙茗偏头看了眼施法开船的沈宴,被他这话倒是笑了下,“那我和她长一样,你便是也在夸我了?”
本来这句话也只是龙茗开玩笑的话,但没想到对方居然会一脸严肃得承认道:“没错,你也是我瞧见过最是好看的女子。”
龙茗被他这句话说得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接,索性便转过头不再与之对视。
沈宴也没多大反应,只是施法让那船开得更快了些。
经过他一路上不断的加速,倒是比预期中还要快些到达淮禾,龙茗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再到这了。
她微微闭起眼,按照记忆中的方向缓步走到当初太渊给她买下的那个小院子。
等到的时候她睁开眼,便瞧见原本清净的宅院倒是成了淮禾的正中心的位置,而门口的匾额上,则明晃晃得写着苏府二字。
“我睡了这么些年,淮禾的变化倒是大,我没想到百年前和太渊一起住过的院子居然会变成别人的宅邸。”
龙茗伸手抚上朱红的木门,长睫微微颤抖了下,语气还有几分凄凉。
沈宴可没空听她在这里伤感,若是太渊赶上的话,那洛茗可就真回不来了,于是便直接拉起龙茗的手,捏了一个隐身诀便跳到屋檐上入了苏府。
他之前在苏府瞧见那个梧桐树的时候便知晓会再回来一趟,只是没想到自己的确是回来了,但带来的人却不是自己想带的。
“你要去哪里?”沈宴拉着龙茗的手没松,浑身上下都带着警惕。
龙茗四处瞧了下,这么多年的沉睡,再次来到这里倒是布局都变得不一样了,当初太渊喜静,一切布局都格外简单,但这户就不一样,布局怎么贵重怎么来。
到处都挂着画和瓷器,龙茗不由得暗中嘲笑了下这户人家的审美,活像一个小土豪,无时不刻都在散发着暴发户的味道。
“我要找一颗梧桐树……”龙茗四处瞧了瞧,喃喃低语道:“我记得我应该有在那树下埋了什么东西……”
沈宴微微一愣,瞧着龙茗刚刚那苦恼的模样,恍惚间好似瞧见了百年前的长公主。
实在是太像了,就连苦恼时会习惯性皱眉头都那么像。
“沈……宴?”龙茗见对方突然愣住了,便犹豫得开口唤他的名字,也是这一声让他恍惚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我知道那颗梧桐树在哪,跟我来吧。”回过神来的沈宴带着龙茗往里头走去,路过一条蜿蜒的石子路后,便看见眼前一颗大梧桐树。
不知道为什么,再次来到这院子的时候,她的脑袋就一阵一阵得疼,龙茗晃了晃脑袋,想把那不舒服的感觉给甩出去。
可不但没有将不适给甩出去,倒是将她给甩得俩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琉璃珠随着她的动作相扣发出猛得一声响,龙茗松开被他拉着的手,珠子掉落在地上四散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