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再打了,听到了没有?”皇后看着执行杖责的侍卫再一次高举厚实的木棍,心急如焚,冲了上去,挡在了上官潇的身上。“是不是本宫你们也敢打?”
那侍卫看到皇后突然扑了上来,连忙退吼了两步,深怕伤到了皇后,不好交代,甚至还有可能得到惩处。
李玉瞧见这种情形,连忙上前劝阻,并且让小太监把娘娘给拉了起来。
“皇后娘娘,您要知道,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就算皇上在这里,也是改变不了已成的定局,更何况是皇后娘娘你呢?”
“本宫.......”
皇后心下已经方寸大乱,耳后又不断的传来了上官潇痛苦的哀嚎声,她的心就更乱,更加没有主张了。
“不......不能这样!李玉,你让他们住手,本宫立刻去求太后,叫他们停手,叫他们停手!”说完,皇后立刻将扶着自己的小太监全都挥开了,摇摇晃晃的闯入了大殿之内。
但是当她疾步冲入了大殿,却还是能听到上官潇痛苦凄惨的叫声,她仿若堕入十八层地狱。
“母后!”她上前,噗通一下跪在了太后的面前,“到底潇儿犯了什么错,要这么的对待潇儿?”
“放肆,你现在是在质问哀家吗?”太后大怒,忍住心痛斥责了下去。“你是皇后,是堂堂的一国之母,岂能为了一个奴婢儿屈膝下跪?”
皇后终忍不住泪水,爬到了太后的跟前。“潇儿不是奴婢,潇儿也不是宫女,如果潇儿当日答应了母后,那今日也许潇儿也是妃嫔之一!更何况,母后您想过没有,潇儿的背景,潇儿的身后还有个天下第一庄,如果潇儿真的出事儿了,他们会放过朝廷吗?不会跟朝廷作对吗?”
“以前她是天下第一庄的千金小姐,但是现在,她只不过是一个生活在皇宫里的一个奴婢,一个微不足道的奴婢而已。”太后眉心皱得更紧,“只要是在宫里面犯了错,哀家就一定会秉公办理。你不要在为她说情了,否则哀家连你也一块惩处了。”
“母后,姐姐也是太疼爱上官潇了,根本没想到上官潇会做出这种恶行来,也难怪了姐姐还为了上官潇那种人屈膝下跪,向母后求饶。”莫姬突然走了进来,她的身边还有轩辕祀。
皇后侧脸,脸上还挂着泪水,是莫姬......还有冷眼旁观的皇上!
“姐姐!”莫姬上前,将皇后扶起。“姐姐还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吧,这件事情不能怪母后,只能怪上官潇的这丫头太不懂事儿了,竟然行刺......行刺母后!”
刚刚起身的皇后,听到这消息如遭晴天霹雳,跄踉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还好大殿的宫女眼疾手快,冲上前来才扶住了她。
皇后神色恍惚,看到了扶住自己的宫女恢复了心神,她看向了太后,太后仍然端坐在上,不断怒气未消,反而更甚方才。皇后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母后......”
“来人!”皇后正要开口询问个明白,哪知道太后一声令下,只见侍卫便端着一个托盘从大殿外疾步而入,来到了皇后面前。“看看吧的,凶器和毒药都是从她住的地方搜出来的。如果不是太医及时清除毒素,恐怕哀家现在早已魂归西天!”
皇后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形同白纸。那托盘内有银簪,短刀,以及一只精致的小瓶子。只是......就算证据摆在自己的面前,她也没法子相信是潇儿所为啊!
“母后!”
“姐姐,你别再为她寻开脱之词了。你认识这只簪子吧,是母后赏赐给上官潇的,刚好是那刺客流落在永和宫的,而剩下来的两件凶器也是在上官潇住所找到,就算有再多的说辞,也没有办法解释这一切,而且还有人看到上官潇把玩过这凶器,证据都摆在姐姐面前了,姐姐还能为她开脱吗?”
“你!”皇后恨透了这个叫莫姬的女人,但正如她所说的,证据确凿,她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来证明潇儿的清白。
“姐姐,绝不是妹妹在为难姐姐。而是姐姐现在为难的是母后,母后遭人行刺,姐姐该关心的不是母后吗?如今怎么道替着行刺的人开脱了。况且母后今天只是将上官潇的惩治了一番,饶了她一条性命,难道姐姐不该感恩吗?”
“行了,哀家累了!这件事情不必再多说了,皇后你也好好回去反省反省,别再轻易的相信他人。”太后起身,冷眼瞥了莫姬一眼,才转身走进了内殿。
而一直坐在一旁的轩辕祀此刻也站起身,却什么都没说,带着莫姬离开了永和宫。
皇后想到了正在外面受刑的潇儿,便冲了出去。看到被架在长凳上皮开肉绽,浑身血迹的上官潇,她心如刀割。
“不要.....不要,你们不要再打了!”
她痛哭流涕想要冲上去,再一次被李玉给拦住了,不管她如何的哭闹,都只能看着那厚重的板子一下一下的打在上官潇的身上,看着破裂的衣衫与绽开的血肉黏在一起去。但是她却什麽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这潇儿受苦,看着潇儿忍受一次又一次的痛楚,却无能为力.......
“我还真没想到,原来岑佩蓉也算是个性情中人。至少在后宫之中,她还真心相待了一个人。”梁荫和柳儿站在永和宫门口,看着这肝肠寸断的一幕。
柳儿心中不知为何沉甸甸的,看着小姐如此残忍,如此绝情的对待她们,心也跟着抽痛......
“小姐,柳儿身子有些不舒服!”她看着梁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