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刺之事发生没多久，裴清越就亲口问过她，当时顾锦言的回答是，月黑风高的再说情况紧急，她哪有那闲工夫去观察。

当时的确如此，可实际上又过了几天，顾锦言还真的回忆起了一点。

“那时候想不起的，事后如何能忆起?”

裴清越并不相信。

顾锦言沉眸道：“他们的衣袖。”

那天的黑衣人，他们每个人的衣袖上都绣有一朵银色的花。

当时林子里光线昏暗，那些花应该都是用极细的银线绣制而成的。正是因为如此，它们才会在月光下发出淡淡的光芒。

很漂亮。

或许女人的天性之一，就是有会被这样美丽、妖冶的东西吸引的吧。所以即使那时候的情况很危险，可顾锦言还是记住了这个特点。

“一朵花?”

裴清越的脑海里显然已经有了匹配的信息，只是他还不确定。

他看着顾锦言，眼神变得认真起来：“你仔细形容一下你记得起来的部分。”

“那花的形状是这样的......”顾锦言还真的记得。

这里也没有纸笔，她就拉着裴清越到一边一棵大柳树下，折了一根柳枝，蹲在地上开始给他画。

几分钟后。

盯着地上的东西，裴清越的嘴角抽了抽。

顾锦言：“你先别急着讽刺，我画的虽然抽象了些，可我能说啊。”

她画画固然没有天赋，可靠一张嘴皮子完全能够给形容得透，她指着自己的鬼画符说了一通，想不到裴清越还真能理解。

“这是西番莲。”

纳尼?

百香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