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言翻了个身。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择席,司徒诀一直都没睡着。他的身边,顾锦言均匀的呼吸声,到处都在喧嚣的告诉他,她睡得很好。
这女人适应能力倒是强。
司徒诀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你怎么一直在叹气?”
这话出自旁边的顾锦言。
司徒诀很诧异:“你没有睡?”
“被您的叹息声吵醒了。”
顾锦言也睁开眼,望着天花板。
夜空宁静。
两个人同时睁眼瞪着天花板发呆。
反正也是无聊,司徒诀毫无睡意,他干脆就拉着顾锦言聊天:
“你从前不是很讨厌于汐汐吗?”
“干嘛问这样的问题。”
顾锦言这点警惕还是有的,她怎么知道司徒诀不是想要伺机套她的话呢?
司徒诀愣了愣,说:“你一向与她不合的,如今你都是一家之主了,为何没有......”
趁机报复。
这四个字根本就不用司徒诀明白着说出来,顾锦言都懂。
但她心里那些小九九,又怎么会让他知道呢?
甚至,她还要装作自己很圣母的样子,感慨:“我不是也报过仇了嘛,我当时冲动,害得我们三个坠湖,心里愧疚得很,如今想的,都是如何弥补。
“......”司徒诀有种不想相信这话的感觉。
顾锦言继续编:“再说人不是要以德报怨吗?她那样对我,我就更要好好待她,不然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得多烦,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后面这些话,令司徒诀有了些许的动容。
可他还是一半一半的吧,不全信。
两个人从于汐汐聊到了王府,接着聊到了朝廷上,从诗词歌赋谈到了人生哲学,眼见着顾锦言越听裴清越的瓜就越没有睡意,司徒诀就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