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末的曲阳古城已是十分醉人的模样了,因为今日几人着急,都是一路骑马狂奔而来的,却没想到回去的路上多了两个伤员,所以霍羽为几人找了一辆牛车让几人赶回去。
因为牛车敞篷的缘故,霍青词并没有在车上为霍离桐与孟离商的伤上药。
眼看这回家进路林荫小道,乃是莺飞草长一片生机,甚至一路上还能看到不少的松鼠。
霍离桐忍着身上的伤痛,逗弄着因为自己手中瓜子而十分胆大停留在车上的一只小松鼠。
“你倒是好雅兴。”
霍青词眉宇之间皆是凝重,似是在为什么事情发愁一般:“这身上还带着伤,就不能老实点。”
“我没事的姐姐。”
霍离桐此刻又成了不识愁滋味的少年模样,笑吟吟地摸了摸那只正在嗑瓜子的小松鼠,却不想那松鼠警觉的很,在霍离桐还不曾触碰到之时便逃之夭夭。
伤疤还没好,这就忘了疼。
霍青词不出声了,只静静的抱膝坐在孟离商旁边。
看着霍青词今日早晨精心画过的远山黛都要被她皱眉皱糊了,孟离商伸出手来就要将霍青词揽在怀里,结果霍青词微微一闪躲,孟离商的手便悬在了半空中,有些尴尬的上不来下不去。
“你们两个怎么都是对这件事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难道这件事目前只有我一个人担心吗?”
霍青词躲开孟离商之后就坐到了离霍离桐不远不近的地方,心中有些惆怅。
“其实姐姐不必担心。”
霍离桐开口安慰霍青词:“原本这就是家事,寒燕儿硬是要插足进来已经很丢皇室的脸了,若是皇帝再因为私情向着寒燕儿,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所以于情于理皇上都会判师傅赢,就算到时候你只画个老丁头都比寒燕儿的分数高。”
这样一想好像说的也对,可是霍离桐又没有接触过皇上,怎么能猜的这么合情合理。
想着,霍青词与孟离商不由得都用惊奇的目光看向霍离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