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火山(2 / 2)

这剑乃是中国古代的式样,古朴大气,剑锋反shè着天边夕阳的红光。

这个人名叫李星,他是一个剑客,一个没落的中华古武家族的剑客。

李星用手轻抚剑锋,体味着那冰凉的感觉。

仿佛只有这个老朋友才能理解自己孤寂的心。

他只有二十多岁,但心却已老,只因这个世界无法理解他。

“儿子,这个世界不是以个人武力为尊的,练武当做健体之用就可以了,祖宗流传下来的天地剑虽不能让它失传,但也不能放太多心思在上面,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平平安安过一生。”

“玄风啊……

咳咳……

爷爷……

爷爷快不行了……

你爷爷我……

只希望……

只希望你……

答应我一件事……

不要放弃天地剑……

它……

它是我们祖宗……

从……

从高人手中传承下来的瑰宝啊……

咳咳……

你如此天才……

一定可以练到最高……

最高境界……

成就……

不灭……

不灭金身……

只可惜……

只可惜……”祖父和父亲的话不自觉地在耳边回**,让他温暖,也让他心痛。

从小李星就跟着祖父学习祖传绝学天地剑。

这天地剑乃是一门神奇的武学,据说是祖上传承于某高人之手。

此功在境界上划分四层,奠基,小乘,剑丹,大乘。

据说练至大乘巅峰便可成就不灭金身,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成为神仙般的人物。

只是它对天资要求太高,李星祖上成就最大者,也只是在晚年将此功炼至小乘巅峰之境,至于更高的剑丹﹑大乘境界,从未有人如愿。

然而李星却仿佛那天之骄子,还未成年,就已突破奠基之境达到小乘境界,刚刚二十,又进入了小乘巅峰之境,超越了他那练功近六十年的爷爷,赶上了成就最大的祖宗。

李星不仅没有让他的爷爷失望,也满足了他父亲让他考个好大学的愿望。

李星在高三之前,一直以练武为重,课本上的东西每天看一遍就扔在一边,成绩也就比班里那些小流氓好一点。

但高三那年,他将重心转到了学业上,成绩突飞猛进,一rì千里,高考中考进了一个比较有名气的一类本科。

成就了父亲的梦想。

一切都是如此美好,如此顺利。

直到那年秋天,自己刚大一的时候,虽已到古稀之年,但身体一直很健康的祖父不知为何染病而亡。

然后在自己大学毕业,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开始挣钱准备报答父母时,父母亲却在他们的第一次飞机旅行中就遇空难丧生。

父母亲的离去让李星痛苦异常,他每天疯狂的练功,让自己忘记痛苦,竟然在不知不觉间突破了小乘之境,达到了前无古人的剑丹境界。

感受着丹田中那枚细小暗淡但确实存在的剑形内丹,李星在心中对爷爷念道:“爷爷,你的孙儿没有让您失望,现年二十四的我已经突破小乘,达到剑丹境界了。”

他望向天空,希望能在上面看到亲人的笑脸。

但异国的天空现在连夕阳的余晖也没剩下多少了。

李星心中感到一阵悲凉,他想起了爷爷临终前最后说的可惜二字,他知道爷爷可惜的是什么。

自己一身本事都在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剑术上,但在这个文明高度发达的世界,自己注定了只能被埋没。

在普通群众面前表现出超自然的莫大威能,不是引起恐慌,就是被抓到实验室当做外星人研究。

空有一身本事却无处施展,这是何等地悲哀!

难道我的命运就该如此悲凉?

李星突然感到莫大的愤怒,苍天如此欺我,我要灭了这苍天!

他的视线突然接触到了那冒着许许黑烟的火山口,想起了自己御剑万里到此地的目的:引导天地之力,催发一次火山爆发,以奠定天地剑剑丹初境的修为。

李星想到这里,眉头一皱,老天,你玩弄我的人生,我今rì也玩你一回!

只见李星运转功力,周身衣物无风自鼓,四周狂风呼啸,他剑指苍天,口中念念有词,忽地一把将剑锋插入地下,直没到剑柄。

四周的狂风更加剧烈了,李星额头青筋突起,似乎在施展莫大的力量。

渐渐地,地面开始震动,原本比较平静的火山浓烟滚滚,喷出大量烟气,看来马上就要爆发了。

李星拔剑出泥,手御天地劲气,抹去剑上附着的些许泥土,静静地等待着。

地面的震动更加剧烈了,火山口又一次喷出大量黑烟,爆发在即。

李星等的就是这爆发前的一刻。

他忽地纵身一跃,身体竟然上升了千米多高,飞到了那火山口的上方。

这火山口的上空现在浓烟密布,热力惊人,李星却一点也不畏惧,反倒双手握剑俯冲向那火山口。

此时火山已到了喷发之时,火红的岩浆在火山口中急速上升,即将喷薄而出。

李星倒悬于空,口中念念有词,将长剑指向那岩浆,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像大山一样压在岩浆之上。

本来在急速上升的岩浆就这样忽地停止了上升,整个山体开始剧烈摇晃,山口处甚至产生了几条裂缝,从那里渗出少量火红的**。

李星以一身修为抵抗着自己引发的大自然伟力,片刻间便脸sè苍白,身体也开始颤抖,但他没有放弃,他坚持着,他要反抗这戏耍他的贼老天!

然而,大自然的伟力不是人力可以抵挡的,李星能顶住几秒已是莫大的奇迹。

惊天动地的巨响中,炽热的岩浆终究还是喷发而出,遮蔽了天空。

此时的火山口,满是奔流的红色**,此时它的上方,只有望不穿的浓密黑烟,那个年青倔强的身影,却已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