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音隐忍着泪水,倔强的样子,仿佛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服。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就这么把爷爷给谋害了。
厉旭尧瞧着她拼命忍着泪水,明明柔弱无助,却偏偏要表现的彪悍勇猛一样,心底莫名被触动。
他深有感触,在最无助的时候是什么感觉,那种经历,他有。
他走近她,耐着性子解释:“你现在意气用事,只会打扰医生救治,不论之前发生了什么,你要相信医生是专业的。”
男人说完,示意拉着她的人松手。
对方松手后,她并没有如先前一样冲向床边。
厉旭尧不由多看了她一眼,转而跟傅妍溪叮嘱了两句,便离开了。
他实在不该在这耽误太多的时间。
漫长的等待。
她眼睁睁看着医生忙碌的身影,听着语气中紧迫的气势,感觉自己快要麻木了。
仪器上的曲线,最终还是变成了直线。
老爷子被缓缓盖上。
“很抱歉,我们尽力了。”医生摘下口罩,很是遗憾。
“不!”傅知音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老爷子被推走,她说什么也不让。
“凶手,你们都是凶手,是傅妍溪指使的是不是!”她双目猩红。
医生不得已,给她打了镇定针。
傅知音再次醒来,已经回了傅家。
老爷子的灵堂就设在楼下。
她木然地换上孝衣,跪在灵堂前,送爷爷最后一程。
厉旭尧从严江那得知老爷子过世时,微微有些震惊。
“你确定?”
“院长亲自打来的。”
“备车。”厉旭尧面色微凝,撩起外套就走。
男人神色一沉,眼前不由得浮现那双灵动的双眸,想着她这时候得多难过。
老爷子戎马一生,如今去了,来送的人也络绎不绝。
厉旭尧到的时候,傅家已经来了不少人。
他上前进香,鞠躬。
亲人还礼。
男人在经过傅妍溪的时候,稍作停顿:“节哀。”
傅妍溪心花怒放,可面上却极力挤出两滴清泪:“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