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永远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依附陆西城而活，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苏茉很确定，她不想要那样的生活。

她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报仇。

陆西城不懂她，直到现在，他还不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

“那是您的事，不必和我解释。”

苏茉淡淡道。

陆西城抿了抿唇，语气染上几分不悦：“可你在介意。”

苏茉苦笑一声，冲陆西城举了举杯：“提前祝您和汪小姐新婚快乐。”

现在不说，以后便没机会了。

苏茉仰起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鼻子忽然有些酸酸的，她不敢去看陆西城的脸，怕他发现自己的异样，可又忍不住，眼角余光流连在他的身上。

这张脸，这个人，她爱了这么久。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这样肆无忌惮地看着他的眉眼。

“汪欣蔓是陆家给我安排的妻子，我不娶她，难道要我娶你吗？”

陆西城深深地看着苏茉，眼底藏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你应该知道，凭你的身份，不可能嫁进陆家；我是对你有几分留恋，那也只是因为你跟我的时间长了，苏茉，我已经够放低姿态了，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

“啪——”

一杯红酒兜头泼来，陆西城惊愕地抹了把脸。

苏茉脸色苍白，语气却极为平淡：

“陆总，您冷静一下吧。”

“我从来没要求过你做什么，也没奢望我能成为陆家少奶奶。”

这个人，她爱错了。

陆西城的每句话，都像一把利刃，狠狠插在她胸膛。

偏越是这样，她却越感觉不到疼痛。

或许已经麻木了。

“该说的话我已经说过了，陆总，不管从前还是现在，我对你都没有一点非分之想。”